於自己身側侍禮千年,他為了尋天可以做出任何事情?
“道在前,一切皆在後。”
面對李闢塵的疑問,陳道生給出了這樣的答案,正如他名字一般,道生道生,只為道而來,只為道而往。
李闢塵沉吟下來,二聖相對,而在此刻,雲山外有火光沖天,天秦聖部的九位大巫顯化,齊齊高聲而語,請求面見天帝。
“天秦聖部的諸位大巫,他們的目地與我是一樣的。”
陳道生望向聞人牧:“穹昊氏的火與光,這也是我想要得到的東西,崇陽部族的孩子,我會把很多知識教導給你,日後你就是大庭聖部下一任的尊主。”
“同樣,我要從你的眉心中取走一束火與光。”
他話說著,再看向李闢塵:“只要祝融的戰名不熄,火與光就不會消弭,熾烈而旺盛,而我僅僅只是需要一道罷了。”
聞人牧不敢怠慢,直是道:“聖人有令,崇陽部聞人牧……祝融氏不敢不從。”
陳道生失笑:“莫說不敢不從的話,如今天帝正在面前,我若是強取,怕不是被一掌鎮壓而下,再不能翻身。”
李闢塵的眼中,流光微轉,天外那九位大巫剛剛化作七尺之身,下一瞬間,他們眼中的天地乾坤便換了一番,直接落在宮闕大殿正中!
帝宮外,諸修行之人被驚動,他們轉修無缺仙道不過三日時間,此時法力低微,而帝宮中,李闢塵輕輕開口,命令諸人不要妄動,各自修行便是。
唯南鄉子入宮闕之內護衛。
天地改異,九位大巫猛然一震,看見那位高坐玉鑾的帝君,頓時紛紛拱手,其中央一位大巫走出,眉心中一團火光升起,但火光的中心,卻是一團玄色的火苗。
這位大巫的目光也變化了,開始有些失神,緊跟著,雙目徹底變成黑色,連瞳白也不見了,這種詭異的情景讓李闢塵想到了一個不好的人。
那就是鬼雨。
“天秦聖部祭禮之神,上古秦中鬼,見過仙道天帝。”
這位大巫似乎是被某種殘念附身了,此時聲音帶著一股重疊與渾厚,李闢塵道:“爾是巫神,而非正統大巫?”
“非是巫神,只是巫道祭祀之神靈,我本身修行,是真正的神道。”
秦中鬼所附身的大巫開口,李闢塵笑了笑:“真正的神道?六部神道都可以算是神,你又是哪一部?”
“六部神道?天帝所言,無非是帝鄉、元古、山河、祭祀、乾坤、社稷六大神部而已,但在我等真正神道看來,這六大神系,皆有各自說法。”
秦中鬼似乎要好好給李闢塵梳理一番神道的概念,緊跟著,面對那位天帝,開口言道:“敢教天帝知曉,若是天帝要曉得我等真正神道理念,必須要摒棄六部諸神之意,因我真正神道乃是六部諸神之祖,自然理念也大不相同。”
“萬法皆出自然,但法一出自然,便已不自然,火非自然而出,水非自然而漫,皆由人仙魔妖施展而起。”
他的話很簡單,意思是用法力施展的火,然而這終究是法力形成的,並不能貼近自然誕生的火,故而萬法出自然卻又不自然。
李闢塵:“那你便講講,什麼是真正神道?”
秦中鬼言:“天帝大德,明察秋毫,這第一神道,帝鄉,乃是叛祖神之道,古時,神道天帝開闢帝鄉一系,反過去開未來,自立為諸神之祖,六部之中,最先搖起反旗,此其一!”
“元古一系,感天地自然而生,凡古時神靈皆可稱之此言,而這些神,多是無道無理無尊無上之輩,獨來獨往,不祭祖神,不觀過去,故而皆為雜土,此其二!”
“山河一系,自元古之中而分,列為地神,享人間香火;乾坤一系,亦是如此,此二系諸神,乃後天之輩,不知過往之尊,乃下下之神,此其三其四。”
“祭祀一系,乃是眾生憑空想象而出,本就不屬過去當存在之神,兩嘴上下一碰,誤傳多了,便出了此神,更乃是看向未來的神靈,故而緊跟帝鄉之後,亦為叛逆,此其五。”
“社稷一系,為保眾生,依託眾生而存,依照我等真正神道來看,簡直是如跗骨之疽,又如寄生之槲,著實噁心,本不該劃入上神六部,此其六。”
他言語之中,把六部神道貶斥的不是叛逆就是白痴,緊跟著,對李闢塵道:“唯我真正神道,乃是祖神所傳,知過去不見未來,故而不死不朽,萬劫不磨,是故亦為神上之神。”
陳道生望向他:“秦中鬼尊奉神祖渾淪,以神祖嫡傳自居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