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樣的想法。
什麼該斬,什麼不該斬?
這就是什麼該放下,什麼不該放下!
那原本斬我洞中的道人斬了真我,是徹底陷入了瘋狂,但沒有過去之人,何談來世!
三世三我,本為一身,要麼盡數斬去,要麼盡數留下!
斬盡前塵,不是斬盡真我!
任天舒悟出了更上一層的法,此時前塵盡去,那曾經的因果緣法,如今盡數如割開的絲線,斷了個乾乾淨淨。
李闢塵看任天舒此時破去魔身,不由得一聲讚歎:“道友好氣魄,如今褪去魔身,斬盡前塵,可喜可賀!”
手掌抬起,李闢塵對任天舒打個稽首,而任天舒同樣還了一禮。
“並非是歸入仙道,而是歸入大道。”
任天舒言出話來,此時又道:“前塵盡去,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,與道兄別過,我此次,要在斬我洞中閉關,這一夢下去,便不知到要過多久才能醒來了。”
“這三百日,多謝道兄時時常來助我,此番歸去,萬望珍重。”
任天舒的話語中沒有情緒,平淡如水,此時閉上雙眸,坐在洞府之中,只是剎那,已經將自身入定。
李闢塵失笑,看他模樣,也是心中歡喜,這般轉過身去,那步伐一踏,便化作一道雷光轉入青穹,遙遙的,就不見了影子。
……
……
“師父要走了?”
無名殿中,石靈明看著李闢塵,手裡拿著一卷經文,此時頗有不捨之意。
“潑猴,我走了你不開心?沒人盯著你讀書,你心裡是巴不得我快些走呢。”
李闢塵為香爐插上三柱長香,祭三清之氣華,而後轉過頭來,對石靈明笑罵。
“不不不,徒兒不敢如此想。”
石靈明連連擺手,但那雙目卻是左顧右盼,當中有光華流轉,顯然口是心非。
殿外,列寅走來,笑著言語:“無垠海中赴龍華,這一去怕不是要許多時日,師兄放心,管他日子多寡,靈明這小子便交給我看顧,定不讓他落下功課。”
李闢塵撇了他一眼,搖搖頭:“我雖然不太相信你,但也……”
話不說全,列寅此時老臉一紅,連道:“師兄放心,這日後我再也不教靈明任何法術了,皮,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麼。”
一聽這話,石靈明頓時撇起嘴來,而列寅兩眼珠子一瞪:“別撇嘴,撇了也沒用!”
他那道袍大袖抖了抖,此時倒是還有些威風,那懶散的敞著胸懷,倒也有隱世高人的風範。
李闢塵出了大殿,那手負著,言道:“還有兩月的光景,倒也不急,這一路行去,慢慢悠悠看看風景,也是個美事。”
“師兄說的不錯,這兩月足有六十日,乘車駕馬,泛舟渡江,那無垠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