鑄鐵師道:“好吧,我這小鐘,就託給你造,不過,那該給的報酬,還是不能少了你的,這樣吧,我給你打一柄刀。”
“這刀,就是這柄金錯刀,當然沒有上好的材料,可能沒有這畫中刀的威勢。”
李闢塵的話語落下,那鑄鐵師頓時一愣,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,那面色之中滿是嘲諷:“我是這方圓百千里手藝最好的人,這尚且打造不出這金錯刀來,小道爺這海口誇得也太大了!”
他頭一轉看向那道人:“你說是不是!”
那道人挑了挑眉毛,只是嘆口氣:“隔行如隔山,你問我幹嘛,買羊嗎?”
“滾蛋!”
鑄鐵師一揮胳膊,同時看著李闢塵:“得了吧,小道爺,既然你要給我報酬,那就十兩銀子算了,這刀你可別亂鑄。”
他如此說著,而李闢塵搖搖頭:“你又不信,誒,我得給你露個手藝,這樣吧,等你鑄好鐘的,我便給你鑄這金錯刀,若我鑄不出來,給你十兩金子。”
“這不算砸你場子吧,就算鑄壞了也是我的。”
李闢塵如此說著,而鑄鐵師嘀咕兩聲,點點頭,這確實不算拂他面子,因為不算買賣,那就沒事情,而且十兩金子,不要白不要。
於是李闢塵給了尺寸,鑄鐵師收下入大鋪,看火爐吞吐,聽金鐵交擊,而那賣木羊的道人則是和李闢塵攀談,他也有些小道行,喚作葛由,於是如此說著,三日光景過去,待那大鋪子之內,鑄鐵師走出來,那手裡拿著個絹布,裡面放著口青耳鍾。
只有巴掌大小,與李闢塵給的尺寸,不差半點。
“不錯不錯!”
李闢塵頗有訝異,沒想到這鑄鐵師傅的手藝,還真的不差,這在凡人當中,算得上是頂尖中頂尖了,比劍囚谷的弟子們還要高出許多,以至於,和火工殿的人差不多了。
只不過他不曾脫胎換骨,不通修行,故此器物之中無法無道。
鑄鐵師傲然而立,而李闢塵笑了笑,說要履行諾言,於是這鑄鐵師抱著雙手讓開了,一副饒有興致的前輩神色。
但下一刻,等李闢塵拿起鐵錘的時候,他就笑不出來了。
金光,火光,交織成一片,鐵水宛如花兒,那錘舞得,簡直比劍和刀還要漂亮。
他看見這種手法,就知道自己看走了眼睛,這道爺還真的是個高手,但又自我安慰,心道手法高了,不算什麼,中間過程,才是重要的。
然後在中央過程之中,那柄雛刀,連續發出了四聲刀鳴。
鑄鐵師的面色變得難看極了,同時有些後悔,又在自我安慰,過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