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他,應該是成功從藍茵山突圍出來了,隨後南下而來。然而諾克薩斯人反應也不慢,本來圍繞在藍茵山四面八方的各路大軍,立刻展開合圍,就像一張急劇收攏的網。如果只是這樣,那還好,那個他還是有脫身的可能性。但現在,這女諾手和巴圖抓了自己,明顯是要去堵截。
這已經是沒辦法解的局了。
真的沒辦法啊,永凍雪原(上路)和聖詠堡壘(中路)被諾克薩斯人死死壓制,根本無力支援這片野區。
加上德瑪西亞陣營的野區力量,目前大多駐紮在下半野區,也就是聖詠堡壘(中路)和翡翠走廊(下路)之間的那片野區。
等於這片上路和中路之間的野區,完全是對諾克薩斯人敞開的。
“是昆塔和胡美,給你們提供的情報吧?”燻兒問,“我們德瑪西亞的野區力量,目前不在這片野區而主要在下半區,如果沒有這個情報,你們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入侵亂來的。”
巴圖笑道:“昆塔和胡美?他們只不過是情報網的一部分罷了。我們連你們德瑪西亞的那位,跑來這片野區找你的事情,都能知道。你們德瑪西亞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們諾克薩斯?”
燻兒滿心都是無力。
這個世界,歸根結底就是一場排位賽的擴大化和真實化。
遊戲裡的許多核心邏輯,在這兒依然適用。
開局三分鐘,第一個藍buff剛重新整理,對方就能有上路、中路、野區的三股力量,如三道鋒利的箭頭,刺入己方藍buff區。而己方打野不在,中上無法支援,這種時候怎麼辦?只能老老實實讓掉藍buff,因為守不了的。
但這的世界,又比排位賽更多了一層:人心!
對方不止衝著藍buff而來,更為了那個人而來。而燻兒知道:那個人正是因為自己的任性,才離開帝都,跑來這裡找自己,燻兒可以放棄藍buff,但怎麼能放棄那個人?
燻兒忍不住哭了:“我錯了,我不該不聽你的話……”她素來堅強,但現在是真的看不到任何一丁點希望了。
女諾手身如磐石,不為所動。這人似乎什麼情緒都沒有,就只一個冷漠的殺戮機器。殺戮並不為了快樂,這是平靜。
巴圖一身禮服,看起來彬彬有禮。
但看到燻兒低聲哭泣的樣子,巴圖的眼中卻是流露出獸性的渴望。
他臉往前湊近了些,舌頭伸出來,似乎忍不住想要舔舐燻兒沾著淚水的臉蛋。
就在這時,一名諾手衝上三人所在的這座附近最高的山上,在女諾手和巴圖面前跪下,說道:“兩位尊貴的大人,有些意外情況。”
巴圖哼了一聲,不滿道:“怎麼了?不是說了麼,你們收攏包圍圈就是了,杜絕了那人逃跑的可能,必要的時候,我們會出手的。”
那名諾手臉色古怪,說:“這個……包圍圈裡出現了一名狂戰士奧拉夫,傷了我們不少弟兄了。”
巴圖一呆,喝道:“狗屁!狂戰士軍團是上路永凍雪原的軍團,所有狂戰士都被我們死死摁在上路,抽不出身,這裡哪來的狂戰士?”
那女諾手卻是臉色一動,朝山峰下的某個方向,看了過去。
燻兒剛剛哭,其實更多是出於自責,若非她因為某個理由,自顧自跑到這片野區來,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兒。她是因為內疚才哭的。
哭過之後,她倒是調整得很快,她還不打算就這麼放棄。
她聽到了那名諾手的彙報,於是在女諾手看向山下的時候,燻兒也不由抬眼,看了過去。作為射手,燻兒的遠距離視力,比女諾手、還有巴圖,都要厲害。
只見夜色之中,大地之上,一個強壯的身影,正飛一般地奔跑著,在身後留下了大片飛揚的塵土。
“所到之處,寸草不生!”
“終於有點樂子了!”
“吃我一斧!”
“徹底消滅!”
那身影大呼小叫的,果然都是狂戰士奧拉夫的經典臺詞。這夜色中,諾克薩斯大軍圍攏,本來充滿著鐵血、冰冷、肅殺的氣息。雖然月不黑風也不高,但確實是個標準的殺人夜。
可這奧拉夫一路叫嚷著,還真沖淡了不少這個夜晚的寒冷!
“一個男人的價值,可以從他鬍子的長度,以及……皮帶的長度上看出!”那狂戰士奧拉夫的聲音豪邁,簡直說不出的振奮人心。
燻兒聽了,都忍不住有種被鼓舞的感覺。
但細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