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懊惱的想,拭乾了頭面上的水珠,她盯視著陰沉沉而雷電交加的天空發著呆,如果雨不止,那可就糟了。
她定下神,開始打量這間破敗的房屋.廳堂不大,裡面好象還有一進。她信步入內,果然不錯,廳後有天井,後面內室更破敗,廳兩側的房間。東面已經半塌,西面還留下一張三腳破床,其他便一無所有了。
已經可斷定這是無主的破屋了,至少不會有人來看到她的狼狽的模樣!心中一時好奇,便想衝過天井到後面看看,卻又忍住了。
左等右等,等得心焦,雨一直就沒停,看看已經是下午時分,等得她飢腸轆轆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想等雨止後再走,卻又不知何時方能放晴。想冒雨返回家中,可作為一個大姑娘家渾身溼透的在街上奔跑,確實有點不像話?
春天的雨,一天半天那能放晴?春雨跟夏季那種陣雨不同,一下就下個不停。
她等得委實難受,暗道:“也許後面遺留下一兩頂雨笠,或是一件蓑衣呢,我何不到後面去看看?”
她衝過天井,奔入後堂,驀的,她僵住了,花容失色。
壁根下,鋪了一張床草蓆,上面躺著一箇中年人,恰好被她的腳步聲所驚醒。挺身坐起。
以一雙極為明亮的眼睛,似笑非笑的向她凝視。
這人看著年約三十上下,身材修長,五官清秀,顯得英俊瀟灑。唯一的缺點是臉色蒼白了些。而他那雙大眼中的眼神。正是姑娘們口中所謂的憂鬱。穿一襲青衫,一旁放置了一個小包裹、一把長劍。從衣上的皺紋看來,這人在這已經睡了不少時間了,也許整天都睡在這兒呢。
她作夢也沒有料到此地有人,而這人渾身不沾一滴水跡,可知早巳在此地了。為何好半天末聽到絲毫聲音?突然發覺有人,而這人不但是年輕人,又是睡在此地被她所驚醒的,難怪她會那麼手足無措。
她想向外退,怪了,不知怎地.她突然感到渾身燥熱,竟被對方的眼神吸住了。
她靈臺一亂,自己也莫名莫妙,反正這雙怪異的眼睛,令她感到一陣眩昏,身上起了奇異的反應,不由自主的僵在那兒。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。
那人談談一笑,笑容頗為安詳,接著慢慢站起,微笑道:“驚擾到姑娘了,恕罪,恕罪。”
她仍未能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