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次你也隨詹二爺去巢湖為宰卓超料理後事了麼?”
“哦!沒有,我只知道看門,一輩子也沒有離開過和州周邊百里以內,再說去了也幫不上忙。”
“你對宰卓超這個人,知道得多少?”
“只見過幾次面,一年中他來作客不會超過兩天。那是一個很不好說話的人,一來就躲在二爺的藥室裡足不出戶。真正說來,老漢對他可說是一無所知。你知道打聽賓客的底細,那是不應該的行為,老漢我是個本份的人,從不過問看門以外的事。”
“那麼,只有詹二爺知道宰卓超的一切了。”
“你問這個幹嘛?”老門房顯得不願多說,語氣懶洋洋地。
“你要走了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詹二爺的家在北大街附近,就是他以前行醫的店面是吧?”
“沒錯就是那,昨天我告假回鄉,聽二爺說要到鄉下躲幾天,街上不一定安全,當日別墅的那些人,都是可以高來高去的大盜。躲到鄉下去比較安全些。”老門房被勾起了話頭又說了起來。
張大為堆著笑,說道:“不錯,到鄉下去躲一些時日比較安全,鄉下那裡?我那天要是病了,也不知找不找的著他。”
“在千秋澗附近。二爺在那兒買了地。但那兒地勢比較低,每年春夏都容易鬧水災,二爺一直就很少過問那邊的事,那地方很清靜,避風頭的確是好地方。”
“你知道那裡的準確位置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老門房直搖頭:“我可沒有去過,要走上一二十里呢,來回要一天,連二爺也很少去。”
張大為向毒無常打眼示意,然後又向老門房說道:“該走了吧!我們也要進城,我們一起走吧。”
老門房向茶亭不遠外的村子一指,拒絕道:“你們先走吧,我還要等人。小虎是東街的長工,我等他一起走,在路上他可以扶我一把。唉!人老了,也就不中用了,走不了二三里就上氣不接下氣的,路上沒有人照應真的不行。”
張大為不再多留,跟毒無常動身走了。
毒元常一面走,一面說道:“張兄,我認為應該把人帶走才是上策,雖說他什麼都不太清楚。但總比我們自己找要快些。”
“季兄,帶一個老頭趕路,豈不是耽誤腳程?萬一他在人多的地方瞎叫嚷起來,我們豈不惹人懷疑?你放心,後面的人大部分都認識這老門房,畢夫子不會放過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