針上的毒舉世無雙,百里兄雖號稱毒王,恐怕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,不過我卻知道一點,天下間除了雲棲觀主自己有解藥之外,還有一個人能夠解這種毒。”
“你是說蛇郎君?”毒王問。
“不錯。”
“但他已經死了。”
“我又要笑了。”
“沒什麼可笑的。”
毒無常並沒有笑,而是頗為自信的說道:“我已經詳細檢查了銀劍應東奎抬回烏江鎮的五個人,他們的傷很奇怪。”
“那是姓周的做的好事。”毒王說道。
“百里兄,看來你並沒有仔細的檢查呀!不得不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“你發現了什麼?毒王倒是並沒怎麼生氣,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對方到底發現了什麼。
“他們的小腿,都有被蛇咬的兩個齒孔,面板雖然已經恢復原狀,但是齒孔並沒有完全癒合。這是蛇郎君的傑作,令人他們變成那樣的根本原因是蛇毒。如果蛇郎君真死了,難道是他的鬼魂從墳裡爬出來害人嗎?”
“哎!我算是明白了,詹二爺是蛇郎君的唯一至交,蛇郎君在江湖雖然人緣不好,但至交好友死了,至少也該替好友料理料理後事才對。可蛇郎君的墳墓就位於山窪之中,只是一處荒墳一塊簡陋的石碑,如此草草了事?更何況現在想來那地方根本就不適合埋葬人。我們是上了詹二爺的當了!”
毒無常冷冷一笑說道:“如果姓周的找到了蛇郎君,你們還能等他毒發身亡嗎?諸位,還要不要我助諸位一臂之力了?”
畢夫子向一名中年人揮手,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去通知後面的人,我們回和州找他。”
“那就讓我先前往探訊息吧?畢竟我的身份要方便些。”毒無常自告奮勇。
“那就有勞季兄了。”畢夫子客氣的說道。
“好說好說,這件事畢竟我也有份。”
“那晚上我們就在詹家會合,白天我們不能在城內活動。季兄知道詹家在那嗎?”毒
王問。
“一問就知道,不勞百里兄擔心。那麼,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毒無常說,立即告辭動身。
一個臉色薑黃,滿頭花白頭髮的老人伸手攔住了他,皮知肉不笑的以沙啞的聲音說道:“季兄,我們一起吧,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,而且我認識那姓周的,你說如何?”
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姓張,張大為,與季兄同行,也許會大有作為。”
“你這是真名嗎?”毒無常追問。
“有關係嗎?姓名也只是一種代號,天下間姓張的人很多,你老兄叫我張大為也沒有什麼不便吧?”
“也好,我們走吧!”毒元常同意了。
他想能和渾天王在一起的人,不會是庸手,多一個熟悉地方的高手結伴。總比一個人冒險亂問好得多。
往回走的路上碰見了姬老莊主一行十二名男女。
張大為並沒有打招呼直接擦肩而過,毒無常僅僅瞥了他們眾人一眼,他不知道姬老莊主一群人的底細,也沒放在心上。
兩人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,遠遠看到一個茶亭,張大為在毒無常的耳畔低聲的嘀咕了幾句話,兩人朝著茶亭走去,在茶亭中,只有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,正在亭中用茶碗喝著茶,似乎有點耳背,並沒聽到他們接近茶亭的腳步聲。
驀地,背後伸出一隻手來輕拍喝茶老人的肩膀,冷冷地問道:“老門房,你怎麼在這裡呢?”
那是詹二爺府上看門的老門房。
他臉上面無表情,愛理不理的放下茶碗,有氣無力的問:“老漢不認識你,你有何貴幹?”
“我卻認識你。”
“認識我?你是……”
“詹二爺搬到街上去住了,你怎麼不在山下的別墅看家?”張大為彷彿很熟的問。
“哦!山下的別墅那還敢再派人看守啊,主人家被一群凶神嚇破了膽,那地方不能再住了。老漢在詹家過了大半輩子,現在二爺也已經用不著我了,我昨天回老家探了探親友,今天準備趕回城裡向二爺辭了這份工作,老漢我也該回家過幾年安生日子了。”
“哦!你要回城?詹家的別墅已經沒有人住了?”
“是的,詹二爺說打算賣掉算了。”
“記得你家二爺住在巢湖的朋友宰卓超嗎?”
“哦!記得,宰大爺當初去逝的訊息傳來,我家二爺便親自趕往為他善後,來回整整花了半個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