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將其心境迷失,此等看不到將來之舉,內中情由裸顯,卻是從不去思慮麼?”
子平仙帝淡淡說道,“你二人這是以自身角度偏頗視之,各人心態與秉性尚有相異之處,如何生存更是多憑個人喜好,再有利誘威脅相加持,接下來所行之事,便是其人咎由己見,何等生存狀態孰是孰非,他自身自有評定,你我何必為這些許宵小而迷亂心境!”
劉君懷頓覺眼前一陣清明,子平仙帝所講最為與現實契合之極,一切因果相續緣由自由心生,旁人自是干涉不得,哪怕是短暫影響力施加,也終是抵不過其人一生秉念施為。
自己方才那等杞人憂天之舉,既不能終釋心中疑惑,亦不能輕易將此等樣人心性改變,卻是頗具庸人自擾般毫無道理,橫加徒生他人憂患,著實是可笑之極。
世上本無事,庸人自擾之,具有良好心境與健康心理狀況,對於修煉者發展極其重要,過於分析事物之間聯絡,即會產生主觀片面性與盲目性,尤其會在某些無法認知與解決問題上,往往更會陷入無休止憂愁之中,而就此無力自拔。
道教至理卻是著重於容人容事之豁達、博大,心胸開闊,性格開朗,方是修煉心態最真實狀態,而豁達心裡是尋道者品格與美德所在,只有博大胸懷與灑脫態度,方達道教之中最高境界。
“行至水窮處,坐看雲起時,與子平師弟相比,我還是稍遜一籌啊!”
力行仙帝此言有感而發,方才一時心境有所缺失,卻是這位與自己關係甚密同門師弟,要頭腦清醒許多。
子平仙帝依舊淡笑著搖了搖頭,“經過一番殺戮,無論事由過往,總是血流漂杵之事,對於心境修行終會有些許不良影射,實乃人之常情。短暫迷失淆惑並非壞事,師兄大可不必有形而上學心理久滯!”
劉君懷報以欣然,“怎般講來,亦是子平前輩一語警醒夢中人,晚輩方才那等冗長悲愁,便如同在探討靈性,靈魂,精神過程中,將它看得太過嚴肅、認真,它其實只有在淡然,放鬆與理智情形下,才能更好地顯現出來。”
子平仙帝點頭贊同,“身體是一個活生生雕像,我在真身靈魂內形成它,當具有肉身時,它就是我,自己必須與肉體認同,不然就會對生物性分身感到疏離。”
“這個生物性分身分即為我之肉身,就現在的自己而言,所有表達都必須透過此具肉身,但是不只是活在這個塵世而已。作為一個生物分身是必須依靠著肉身,而當肉體死去,我的靈魂仍會存在,但是實際上,它永遠必須透過一個形象來運作。”
“這便是個人實相之本質,自己本心即為另一形式實相本質,方才的殺戮,亦只是將本心秉持,透過殺戮這個形式來運作,對於我這具所謂神皇分身來講,本心即為與物質世界目前表達方式而已。”
“不能藉著否定肉身本心秉持,判定需透過何等方式,而獲得實相心靈本質所達!分身與真身靈魂為一共同體,同具有本心善性心願與道義根源寓意,採取何種秉持方式,卻是與本心無半點相悖。”
“對待本心早已缺失之人,這等殘酷手段,又何嘗不是一種令他們早些解脫之舉?心靈被束縛,也就彰示著靈魂被禁錮,本心迷失就是已被外力所加持,唯一解決方式,便是將此等束縛、禁錮,與外力迷失一同消滅殆盡,方有本心重現時刻,哪怕那等本心真意,會是在重生時候方可再現精純!”
聞聽者皆有種豁然開朗之感,一時間失其本心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永遠迷失下去,本心如之生死更迭,得之則生,弗得則死!
只是這等恍悟感乍現之時,玄羽旗三人已帶著眾位仙人自空中躍下,楷瑞仙帝哈哈大笑著來至身前:
“有永珍兄弟這雙慧眼,大大省卻潛入與鎖定之苦,此次偷襲般戰鬥過程,已是久違了的痛快爽利!”
力行仙帝旋即轉換心態,也是笑道:“於天殘島內,要我等這許些半神境地者,實施此等等同於暗殺行徑,也的確是久違之極!好在此乃情勢所迫,不得已行此安全方式,方能將敵對勢力一網打盡!”
嘉木仙帝卻是在一旁呵呵搖頭,“那也僅限於天殘島之內,若要進階神界,即使神兵巔峰層面,卻是要重拾這等久違之法。出得天殘島,我們這些半神就什麼都不是了!”
子平仙帝樂道:“那也不盡然,即使半聖存在,亦為天仙層面,逐次攀升至如今境界,身在何等層面,便需行得與境界相關之事,我等也無需這般自我剖析定否!”
劉君懷一旁旁聽,卻是深感眾人語中禪機,雖不是旁人在刻意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