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,嚇了一大跳。
魏方手忙腳亂地不知道怎麼招呼幾人,他離樓早,除了未英,同旁人都不太熟識。
裴真笑著朝他擺了手,“大方,咱們這便要走,待往後閒下來,再登門道謝。”
“要走?”魏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“未英他剛吃了藥睡了,那藥勁大,他一時醒不來!”
裴真說無妨,招呼了木原將未英背了出來,放在了馬車上。只是木原一動,未英雖沒醒,卻疼得直哼,血珠又滲了出來。
“不行!”裴真趕緊叫了停,想了想,讓眾人先離了去。
她坐在未英床頭,深呼深吸了十次,手下握住未英的手臂,淡青色的光暈從她掌心溢了出來,那青光如遊走的仙氣,在未英傷處隱隱浮動。衣衫下的皮肉微微震顫,皮開肉綻之處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。
裴真暗暗算著時間,未英的傷看似極重,卻比唐沁被震損的經脈要少耗神許多,她能感受那傷處的癒合,等到傷到筋骨的地方都連線起來,她便收手,眾人只會當未英年輕好的快,神不知鬼不覺。
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收手,忽然之間,被她握住的手猛然一抬,反手直接按住了她。
“阿真姐?你做什麼?!”
裴真訝然,未英一雙眼睛卻定定看住她,“是不是那次大病之後,你便能這樣了?那唐大小姐,是不是就這樣活過來的?”
裴真默然,未英卻撐著坐了起來,雙手握住了她的手,“阿真姐,我沒事,你不必如此,我害怕。”
“怕什麼呢?我不會害你。”裴真朝他笑笑。
未英卻說不是,“你不記得你那次大病的情形了?渾身疼了多少日子,時而好時而壞,好的時候也就罷了,壞的時候,連王焚都說不出一二,他可是名揚天下的鬼醫!阿真姐,你這本事,若是那場折磨換來的,未英怎麼敢受?我怕你再受那樣的罪!”
房裡藥氣沖鼻,裴真鼻頭一酸。
從啞巧到未英,一個兩個都替她擔憂,替她害怕。
她何德何能?
看著未英緊壓的眉頭,裴真點頭應了他,“沒事,沒事,我不動那些了,你好生養著,等咱們安全些,找個大夫給你看。”
未英大鬆了口氣,看著裴真微紅的鼻頭,心裡有什麼在動。只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“阿真姐,你怎麼在這?!是不是,得手了?!”
裴真讓他不要激動,他卻又想到了韓烺,“那老男人說了?你們出來,沒被他發現吧?!”
“沒有,他不在家。”裴真無意說起韓烺,只是道:“他把事情同我說了。”
“怎麼說?他都查到了什麼?!”未英急急問,這關係著他們能否順利離樓。
裴真默了一默,抬眼看到未英急切的神色,心頭一頓,這才開了口。
“他說,有漁翁瞧見了水匪殺人後潛逃,漁翁說這夥水匪,只有四人。”
未英皺了眉,“就這些?!沒有下文?沒有旁的什麼嗎?”
裴真搖頭,定定道:“什麼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