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“你這一趟把前後再查探一遍。”周頤點頭,他又道,“上次那老漁民,你讓人再去問問他,我之後可有人再去過尋過。”
“老漁民?”話頭轉得太快,周頤愣了一下。
韓烺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一個卷宗筒,裡面紙卷套著紙卷,是兩張。
周頤開啟一看才想起來。兩張交疊在一起的紙卷,正是一個多月前,韓烺探案時繞道微山湖,找到的一位老漁民的證詞和畫像。
那老漁民沒有看到水匪放火燒船時的情形,反倒之前在河溝中收地籠時,聽見葦蕩裡有人說話。
他聽得零零散散。
“......再幹一票,以後再也不用亡命天涯了......都許好了的,以後咱們就是江南的富翁,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!”
周頤把目光落到那份口供上,“江南的富翁......便是那鎮江的蘇全吧。”
韓烺緩緩點頭,顯然已經聯想到了。
“蘇家上下的命,看來早已被許走!”周頤冷笑了一聲,指尖捏得紙卷,幾欲捏碎。
他將老漁民的畫像單單抽了出來,放進了自己的懷裡,指了那份彌足重要的口供讓韓烺收好,“這可別被人瞧見了。”
韓烺聞言點頭,有什麼在腦中一躍而過,周頤又開了口,“這幾日我將手頭上的事歸攏吩咐一番,找個由頭南下。”
“好。”
韓烺應下,再去想方才腦中閃過的念頭,那念頭就像煙花的光亮,一閃而過,什麼都沒有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