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,安慰了沛織兩句,讓大夫上前診脈。那大夫診了又診,在汪家人的目光中嘖了一聲,“不太好。”
這聲一出,沛織臉色便是一青,汪氏也沉了臉,“這是何意?胎可保得?”
“眼下尚算無礙,”大夫趕忙道,“若能靜下心來諸事不問,我再開一方安神保胎的湯藥煎服了,還是緩的過來的。”
大夫這麼說,那是有驚無險的意思,可汪家人聽了卻都皺了眉頭。史棟尚在牢獄,沛織如何能諸事不問一心養胎?
汪氏看著沛織眼淚落了下來,想起她這胎來之不易,勸道:“這不是沒事麼!先吃了大夫開的藥,我已讓你大表哥往順天府衙門去了,不定史棟就回來了!”
說著趕緊讓汪家人帶著大夫下去開方。
沛織素來信重她,一聽她這般說,點起頭來,拉了她的手,“姑母,您可要幫我,棟哥哪裡偷了人家東西,他自己都不知道,官府肯定是弄錯了!”
這話卻說得汪氏頓了一下,“他自己也不知道?到底是什麼東西?官差來如何說的?”
“就是午後,突然又官差上門,家裡開了門,幾個官差不由分說直接將棟哥鎖了起來,棟哥根本不知何事,那官差就說棟哥偷了東西,現在查出來了,要將棟哥拿回去審問!”
沛織說著又哭起來,汪氏趕忙攬了她讓她收了淚,“孩子要緊!”
“姑母您說,他們是不是弄錯人了,棟哥說他真真不知道啊!”
汪氏聽著心裡發苦。按照沛織的說法,就在今日午後,官府不由分說就上門抓人,史棟又根本不曉得哪裡出了岔子,這飛來橫禍,哪裡就這般巧了?
她拼命告訴自己,事情沒問明白之前,千萬不要自亂手腳,她安慰自己,也安慰沛織,“定是你說的這般,不然官府為何突然闖進了抓人......”
話沒說完,外間突然有了動靜,立時便有丫鬟來稟告,說韓燁來了。
汪氏趕忙讓他進來,然而韓燁一進門,她心裡就咯噔一聲,但見韓燁一臉凝重,像是壞了事,她剛要招呼他出去說話,莫讓沛織聽見,便見韓燁開口直接說了來。
“順天府的人給我透了信,說是結結實實地,替人受過!”
話一出,沛織臉一白,捂了肚子呼痛,而汪氏沒穩住身子,腿一軟跌在了床邊。
本就亂成一團的汪家,立時雞犬不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