祺看到了韓烺臉上淡淡的笑,謝過聖恩,眼角瞥過自己,“皇上務必保重龍體。查祺便由臣帶下去審問了。”
他一說完,查祺便似被針扎一般,就這樣,連辯解都不讓他辯解,皇上就把他交由韓烺處置了嗎?
“主子!主子!”
皇上冷冷看他一眼,別開了眼。
周頤已經上前,提住了他的後衣領。
“主子!主子!這韓烺不能信啊!他故意借黃金水的口陷害與我!實則是想掩蓋蓬萊劍的行蹤,不想交於主子呀!主子,韓烺不能信!”
這話一出口,乾清宮陷入一片死寂。
他感覺到周頤的錯愕,看到韓烺的驚詫,更看到了皇上臉上的懷疑。
“韓愛卿,你來說。”
韓烺一怔,“臣說什麼?”
查祺瞬間想爆發出一陣狂笑,可他沒有,他強忍著道:“韓烺你明知皇上要蓬萊劍,苦苦尋求不得,你手中有劍,我三番五次上門去求,你卻不肯舍劍,緊接著便用黃金水咬我下水!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閉嘴,不將你夫人之劍暴露出去!”
“胡言亂語!”
查祺卻冷笑一聲,挪動找回直覺的身體到龍椅前。
“主子!您日思夜想的蓬萊劍就在韓烺夫人手中!現在讓人去四角衚衕搜,必然能搜到!”
皇上把頭轉向了韓烺,眼神看得韓烺心中一涼,“韓愛卿,確實有那蓬萊劍?何不肯交?”
韓烺感到查祺狠毒的目光,心念一動,問道:“你說我夫人有劍?我哪個夫人?”
查祺尖聲反問,“韓大人自己不知道嗎?正是那唐大小姐唐沁!”
他說著又向皇上解釋,“主子也知道,就是那代武林盟主的女兒!她如今是蓬萊劍的持劍人!昨日,姑蘇沈氏家主親眼所見!”
皇上的目光又移到了韓烺身上,又涼了幾分。
韓烺在寒風一般的目光中,若無其事地笑了一聲。
“我看查內侍弄錯了,我早已於那唐大小姐和離,和離文書已經存於順天府。那蓬萊劍在唐大小姐處,卻不在我處!”
皇上挑眉,“當真?何時和離?”
韓烺立時回稟,“自是當真。臣與唐大小姐成親,本是借臣只八字為唐大小姐沖喜,現如今唐大小姐恢復如常,自然與臣和離,如今和離已有半年,早就各不相干!只是此事不好張揚,臣便想瞞一段時日,還找了與唐大小姐彷彿的人,替其隱瞞。”
“竟是如此......”皇上恍然。
查祺卻聽得一愣,聲音尖得像千針落在身上,“不可能!這怎麼可能?!”
韓烺冷笑打斷了他,“查內侍想反咬我,可真是打錯主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