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既然慶家人已經一天一夜不曾現身,我們不若明日一早便出城去,直奔濟南府,毛君的蠱毒不能再拖。”
羅淄立時道好,“總不能躲在這裡一輩子!”
木原也道好,但他更小心謹慎,“咱們不如仍舊從西城門出去,出城繞道向東北去,免得萬一被慶家人在東邊埋伏。”
他這麼說,確實有些道理,畢竟慶家人出現的突兀,若是掌握了他們的行蹤,很可能會在東邊等人。
裴真沒說什麼,抱著蓬萊在藏身的農家院中站著,有小鳥落在石磨上,裴真想起了啾啾,也想起了小豆子。
不知道小豆子是不是還在金陵等她,可她眼下要去濟南府,等過幾天脫身自在些,跟小豆子傳個信才好。
若不然,他豈不是要生氣?
又要給她臉色看了,讓人真真假假摸不透。
裴真倚在院裡的棗樹上看著天上的銀河繁星,想到小豆子那個彆扭脾氣,嘴角慢慢翹起。
門吱呀一聲響,木原輕聲走出來,“阿真姐,累了吧?回去睡會,我守著就行。”
裴真道無妨,木原見她嘴角仍有笑意,也笑嘻嘻地問,“阿真姐在想什麼,如此開心?”
被他這一問,裴真才意識到,自己已經露了笑臉,當下還有些不好意思。
但是木原跟她也有些時間,見此情形,心中早就有的猜測止不住冒了出來,“阿真姐,是不是在想......韓指揮使?”
裴真瞪大了眼睛,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哈!”木原笑出了聲,“火梅教的事這般興師動眾,我再閉目塞聽,也曉得韓指揮使在金陵,姐姐又是從金陵而來,看來,是和指揮使大人在一起的了。我說的可對?”
裴真笑眯了眼睛,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