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?”
“急什麼?”韓烺回頭反問,“我為何不急?難道還再給你機會,讓你同旁的不清不楚的人跑路?”更有一句話韓烺沒說。
拜了天地,老天爺看在他們虔誠的份上,一定不要再從他身邊將她奪走。
韓指揮使說風就是雨,這就找來了黃曆。黃曆一翻,今日並不宜嫁娶,但是巧得是,明日正是這一月唯一的黃道吉日。
“那就明日,正好今日先備起來!”小豆子一本正經,一點都不是開玩笑。
但是不論他安排什麼做什麼,手下就是牽著裴真不松,怕不是將她栓在腰上才好。
裴真心裡是甜的,自然隨著他來,只不過突然想起了唐沁。
“唐姑娘那邊......”裴真看了韓烺一眼,見他臉色不善,有點不敢開口。
韓烺沒有好臉色,“你想說什麼?說我重婚?娶了兩位妻?哼!你可真瞧得起我,我沒拿等享齊人之福的本事,若能拴住你一個,也就夠了!唐大小姐那邊,出京之前我已同她和離!等你想到,豈不都晚了?!”
裴真被噼裡啪啦一頓訓得,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這情況,不是小豆子是早就設好了套子給她鑽嗎?
現在她圈套也鑽了,身世也老實交代了,她沒找他後賬,卻被他指著鼻子訓。
這算怎麼回事?
裴真是真委屈,“夫君,不能好好說話嗎?”
韓烺被這委屈的一聲說到心上,似被點了麻穴,說不心疼,那是大大的謊話。
他去看她,見她乖乖的坐在一旁,半垂著頭,睜著眼睛委屈的看過來,心裡那些被她騙、被她瞞、被她驚、被她嚇的氣,瞬間蒸發。
“好了,”韓烺轉過身將她摟進懷裡,放柔了聲音,但很嚴肅,“明日好生成親,以後不許再把我當成旁人的夫君,不許再欺我瞞我,我自是好生與你說話的。記住了嗎?”
“記住了。”
見裴真點頭答應,韓烺長出了一口氣。
這半年,實在是不好過。只是總算是苦盡甘來了,他也沒什麼期盼,就盼著她能真的和眼下一般乖巧,平平安安能同他攜手到老。
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吧。
韓烺扭過了自己彆扭的筋,操辦起明日的喜事來越發來了精神,條條樁樁安排的明明白白的,雖然沒有什麼親朋吃酒,也不準備對外宣揚,只在這個院子裡辦起來,但所用所扮,沒有一項儉省的,聽得裴真咋舌。
但是有一樁,有點棘手。
韓均往金陵城裡跑了一圈回來,外邊剛下過雨,他下半身是泥上半身是汗,但也顧不上了,過來回話。
“爺,爺要的喜服,成衣鋪做的奴才都看了,沒一件合適的,我問了繡莊,就算加緊趕工,也得三日才能出來。爺,怎麼辦?”
那倒是了,旁人家中成婚,那是早就準備籌辦起來的,新人喜服一針一線縫製不知多久,哪裡似他們這般,今天拍板,明天就要成親?
但是韓指揮要的東西,尤其是成婚要的東西,沒有也得變出來。
他說好辦,“既然是黃道吉日,想必成親的人家很多,你出十倍的價錢去買,我不信買不到金陵城最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