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這五人神功驚人,竟然能在千軍萬馬之前遊刃有餘,不由得又驚又羨,破口道:“這五人好厲害的武功!”
段思邪等人看去,也覺得不可思議,若是天下能找出這等輕功之人。並非不可能,可是五人一同出現。卻是大異常理。
但見追兵在一人不斷呼喝之下,越來越快。如風捲殘雲般席捲而上,那五人武功再高,暗器例無虛法,卻也漸漸不支,萬難突出重圍,只能遁入市鎮之中,依靠牆垣為戰。
齊御風在山上瞭望,見那五人倏來倏去,如鬼如魅。不一會兒便將突入市鎮的幾十個元兵盡殺,屍體高高丟擲戶外,血肉橫飛,一時震懾了元兵,使眾人不敢上前。
但片刻之後,大軍集結,那鎮外一名將軍,跨下駿馬來往馳騁,耀武揚威。不斷呼喝,大軍登時如烏雲般散開,將小小的市鎮圍得密密層層,這樣一來。任憑那五人武功再高,以血肉之軀,也必然無法衝出。
齊御風眼見情勢危機。不禁急得直跺腳,他眼看那將軍派出人手。不斷點燃火箭射向小鎮,原本寧謐祥和之地頓成一片火海。那五人左衝右突,卻也無法衝出,眼見火頭四起,行動的範圍卻是越來越窄。
那市鎮本不甚大,不一會兒,火光四起,那五人便幾乎再無立錐之地,只能在空曠之地,依靠著各個火場之中的空隙,縱橫騰挪,來回奔躍,好在那火勢頗大,那元軍卻也只能小股進入,那五人奪了幾柄單刀,不斷將來犯之敵一一殺死,丟入火海,幾乎對付每一個敵人,都用不得三兩招。
齊御風見到那五人所向披靡,不由得精神一振,暗忖,這些元兵元將在戰陣之中斬將殺敵,固然勇不可擋,但如此方寸之地,小巧騰挪,穿來插去,廝奪截打,卻萬不是這五位武林高手的對手了。
過得片刻,天近黃昏,那元兵稍作休整,不再派人上前送死,不過刀槍如林、弓滿上弦,將這一個市鎮圍的水洩不通,令那五人無處可逃。
山上眾人此時才稍微回過味來,眾鄉民見家園被毀,哭喊成一團,卻又怕元兵發現,只能悲悲切切,小聲哽咽。
吳天彪低聲怒罵道:“他媽的,這韃子忒不是東西。”
齊御風看那火光沖天,不知道要燒上幾個晝夜,就算那五人不渴不餓,這般下去,烤上一天總也被烤死了,心中不由得胡亂尋思,若是我遇見這種情形,卻該當如何是好?
當即他思索半天,苦無良策,一隻手搭在胸口,不由得便摸到了那本《玄功要訣》……
夕陽、古道、駱駝。
一行兩人騎著駱駝,身後載著重重的包裹,緩緩躑躅而行,儘管四下戰火兵燹;城破廬毀;滿目瘡痍,但看這兩人服色,卻也光鮮亮麗,端的不是平常人家。
只見那男的面如冠玉,溫和俊秀,腰懸長劍,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;而女子也是文秀清雅,燦若玫瑰,容貌秀麗,一雙眼睛靈活之極,儘管此時日光炙熱,兩人行得又急,但兩人坐在駱駝背上,絲毫不見搖晃,額頭鬢角,也整潔至極,顯然都身具上乘武功。
這兩人都是正當盛年,正當喜樂無憂的時候,可兩人此時卻都緊顰著眉頭,似乎心懷重憂,無可迴避。
正當兩人緩緩行進之際,突然前面閃出一人,一身黑衣,長身玉立,看年紀約有四旬開外,卻是一名相貌俊雅的中年書生。
這兩人坐在駱駝上,不由得相顧駭然,心道這茫茫平原,盡是黃土,這書生何時到達,從何處而來,事先怎麼卻毫無知覺,即使他躲藏在那道溝壑之後,以自己夫婦的能為,卻又怎麼不會發現?
但見這書生微微一笑,攔在當道,拱手問道:“不知賢伉儷意欲何往?”
那男子眼見這人武功高明,不由得鄭重起來,拱手道:“不知閣下是誰?為何攔住我夫妻道路?”
那中年書生“哈”一聲笑:“事有湊巧,隨便問問,兩位在西涼開店總有五六年了罷,怎麼現在一把大火,卻將店面給燒了?若是本金不足,在下還有些許銀兩,不如借給二位,再起一家店罷?”
那男子聽見這話,不由得驚怒交集,橫劍下馬,問道:“你到底是誰,卻緣何得知我家事情?”
那中年書生懶洋洋道:“你一把火燒了店鋪,害的我晚上無處睡覺,問一問不行麼?”
男子冷聲道:“不勞閣下掛心,我夫妻自有安排。”
那中年書生也不生氣,嘻嘻笑道:“在下先前為二位卜了一課,驛馬動,火迫金行,大利西方,兩位還是回去罷,東邊可沒什麼好玩的。”
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