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居然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所為。
當即吳天彪思索片刻,拱手參拜道:“多謝齊公子與韓姑娘活命之恩,吳家大恩不言謝,今後但有差遣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
韓羽娘聽他話中還是不信,居然把這恩情算到了齊御風身上,不僅心中又生怨懟,可是她還有勞齊御風事情,卻也不便反駁,當即哼了一聲,便就此作罷。
齊御風聽到這話,卻凜然一驚,正色道:“吳大俠立志驅除韃虜,還我河山,這等胸襟,實是可敬可佩,凡我中華好漢,無不同心,此事我若知曉,定然也為吳大俠做一馬前卒,效死於前,不過……我剛到了西涼,這事情倒與我真的沒什麼干係。”
吳天彪先前見他長劍如電,變幻無窮,乃是一生之中從所未見的少年高手。可能就連父親也有所不敵,聽他如此說話。謙遜有禮,不由得心中敬佩又增加了幾分。此時吳家正召集各路好漢,最喜這等英雄。當即笑吟吟的說道:“既然齊少俠做客我西涼,倘無要事,我也不揣淺陋,這就請到我家喝上幾杯如何?我父親最愛少年英雄,他見到你這般神劍,定然歡喜得不得了。”他為人雖然粗豪,但迎送來往久了,這幾句客套話卻是說的極為熟練。
他話音未落。突然見齊御風身後幾人臉上斑駁,假臉俱被熱火烤得破碎開裂,幾人拂去面上假臉,男的豪邁,女的嬌柔,居然個個都不似凡品。
當即他眨了眨眼睛,不禁驚訝的盯視著這幾人,看著段思邪半天才問道:“難道諸位便是大理的蒼山四傑?”
段思邪苦笑一聲道:“事到如今,我等也不必隱瞞。我便是段思邪,這便是我二弟楊淵海、三弟施宗、四弟施秀。”
吳天彪“哎呀”一聲,痛惜道:“段平章皇族後裔,英雄一世。想不到居然遭此厄運,我父親與眾英雄聽說此事,無不扼腕嘆息也。幾位既然來到了西涼。還請我到我家一敘。”
段思邪此時抬頭望去,卻見遠處煙塵彌天。似乎有大隊人馬趕來,不由得搖搖頭道:“像是趕不及了……”
吳天彪也側耳傾聽。不禁驚訝道:“什麼人能有這樣大隊人馬?”
齊御風轉頭看著韓羽娘,終於有機會問出心中滾來滾去的疑問:“這裡的店主,究竟是什麼人?”
韓羽娘眼看著天際,心中也十分驚惶,搖頭道:“不知道啊,我就知道他武功很高,給的價錢也很公道,方圓幾百裡內,無人敢惹,他妻子武功也是很高的。”
段思邪插口道:“不要問了,這人立於正邪之間,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還是先躲藏起來罷。”
齊御風點點頭,張口道:“咱們去山上躲避一陣。”
當即眾人都是點了點頭,疾步繞過市鎮,上得山來,想任憑那些人馬數量再多,但在這孤山之上,也必定施展不開,能躲避得一一時,便是一時,除此之外,卻也別無他法。
此時眾多鄉民聽見遠處馬蹄聲響,有若奔雷,也都是面面相窺,震驚莫名,他等人在此居住了數年,素來並無軍隊侵擾,怎麼現在卻有這麼多人?
當即眾人感慨萬分,漸漸窺到遠處塵頭大起,似有數萬人馬殺奔前來,也心驚膽戰,紛紛攜家帶口,連聲吆喝,跟隨著齊御風等人的步伐,上得山來。
不一會兒,眾人俯在山巔,便看見遠處黑壓壓的,足有數千騎兵如潮水般湧來
,齊御風看那服色,顯然便是元朝官兵,他與諸人對視一眼,心說這許多人馬,便是一人一箭,也將眾人射成篩子了,這可如何是好?
阿蓋摟住段寶,目光炯炯的看著於他,齊御風看著她求肯的目光,嘆息一聲,便抓過了段寶,抱在懷中。
段思邪等人都默然無語,心中只想到,莫非今日便註定死在這黃河岸邊了麼?
那軍馬之聲如鼎如沸,轟轟作響,漸漸逼近,不一會兒便及緊到了眼前,齊御風眼看那些兵馬盔明甲亮,健馬雄峻,瞧著共有兩三千人之多,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,心道自己就算銅頭鐵骨,刀槍不入,這許多人一擁,卻也將自己逼迫致死了。
他眼神銳利,待來人逼近,卻見那軍馬之前,居然有五人在地上奔跑,那五人行動快愈奔馬,足不點塵,猶如五道青煙一般,從隊伍之前飛掠而過。
而且縱有大軍奔襲,他五人興發飛馳,卻像是也遊刃有餘,只要有人疾衝在隊伍前面,凸出急進,五人或撿拾樹枝石塊,或隨手揮舞暗器,反身而擊,總是能將來者立斃,是以那大軍只能整齊劃一,緩緩而進,一時也不敢逼迫得太近。
齊御風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