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身毒城大法事的關鍵人物。
為了順利接應這兩人進入通往身毒城大爛陀寺的秘道,苦渡也曾派心腹弟子,在山口苦苦守候半月,終於等到了這渾身浴血的二人。
據那弟子說,這兩人的功夫高得異乎尋常,不過卻依舊是傷痕累累,臉上還有驚惶之色,似乎是被一個用劍的高手追趕。
好在他們沒命奔逃,終於是暫時甩開了那個高手,等他們進入秘道,自然也就是安全了。
問題是——這個情形,這姓風的少年如何知曉。
難道——
苦渡的目光,溜到了風子嶽腰間的佩劍之上,心中一凜,難道這小子,就是傷了總寺所說那兩人的用劍高手?
如果這先天高手是大爛陀寺的敵人——
苦渡的面色,再一次像苦瓜一般皺了起來。
風子嶽並不著急,既然已經知道北爛陀寺和甘凝霜被劫之事有關,那他已經佔據了主動,只需慢慢套出話來,也就是了。
對這個諂媚阿諛、貪生怕死的主持,風子嶽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榨出他的話來,現在就看他自己是不是自覺了。
苦渡心中,正是在艱難的掙扎著。
若是這個少年是跟大爛陀寺毫無關係的先天高手,無論要他怎麼卑躬屈膝,都無所謂,他要問些什麼,苦渡也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,只求能夠早點送走這個瘟神。
但如果他是大爛陀寺的敵人,那這就問題大了。
自己若是透露出總寺交待的這個秘密任務,日後要是總寺幾位長老追究起來,只怕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,麻煩大得很了。
可要是不說——
苦渡嘆了口氣,知道自己剛才的表情變化已經洩露了天機,那少年的手,已經握住了劍柄,要是自己不說,只怕他會當場要了自己的性命。
說也是死,不說也是死。
不過,說了之後,若是隱瞞的好,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——想到此處,苦渡苦笑一聲,“風公子,茲事體大,事關我大爛陀寺的機密,若是公子一定要問,老衲也不敢隱瞞,只是……”
他搓了搓手,嘿嘿而笑,風子嶽會意,笑道:“你放心,只要你說出來,我絕不會洩露是你告訴我這事,你們大爛陀寺要追究起來,也絕追不到你的頭上……”
風子嶽用腳尖點了點苦廬的腦袋,似乎是在說替死鬼就在這裡,你又怕些什麼?
苦渡大喜,知道這位先天高手公子識做,那到這個時候,他還有什麼猶豫,自然是一五一十,將自己所知的一切,全都告訴了風子嶽。
原來早在半月之前,就從大爛陀寺傳來了絕密資訊,要他時刻準備接應從中原回來的二人,這兩人應該攜帶一名女子,等他們一到嶺南州城,就引他們進入秘道,直達身毒城大爛陀寺。
在這嶺南州城到身毒城大爛陀寺,有一條秘道,是從九子山中的洞窟一直往下,距離遙遠,可以直通,當初,也是外人進入苗疆,避開瘴癘之氣的唯一辦法。
大爛陀寺掌控身毒城之後,將這條秘道改造,變得更是隱蔽。
“有這麼一條秘道?”
風子嶽挑了挑眉毛,想必就是因為這條秘道的存在,所以公羊奚不知他們將甘凝霜帶去了哪裡,就算也追入秘道之中,也無法留下詳細的訊息。
他要緊追兩人不捨,只怕也無暇調查這秘道通向何處,是以標記就混沌不明,幸好風子嶽一到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,引來了北爛陀寺的主持,問清了這個訊息,這才心裡有數。
這麼說來,劫掠甘凝霜的,應該就是大爛陀寺中人,但他們要劫掠甘凝霜,又是為了什麼?
而且,雖然聽苦渡所說,那兩人出現之時渾身是血,在老師公羊奚的劍下受了重傷——但能夠帶傷脫逃,還能搶著甘凝霜沒被救走,說明這兩個人也絕不會是先天以下的層級,否則就算是武尊巔峰,也不可能在公羊奚劍下留下活口,更何談帶人遁逃。
大爛陀寺,不過是世俗武力,哪裡來這兩個先天高手?
要知道離花宮號稱僅次於滄瀾山的武學聖地,這個先天秘境之中,也不過就只有兩個三腳貓的先天高手而已。
這其中,必然還有隱情。
要麼是大爛陀寺深藏不露,要麼,這座古剎背後,還有隱藏的勢力。
很有可能,就是造成五仙教聖女自焚千年悲劇的那個幕後指使之人——守護使者一族,說不定也是包含在其中!
那麼,當務之急,就是要理清這錯綜複雜的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