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飛而過。
丁逸驀然渾身一顫,驀然一陣自嘲,苦笑著自言自語道:“人家乃是中原之上三大正道翹楚的嫡傳弟子,相反我呢?只是一個劍派中棄徒的弟子,再說我的身上流淌著巫族的血脈,我又算哪根蔥?”
一股深深的悲愴襲上心頭,想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如今卻人心相隔……
想到此處,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充斥心中,他從來沒有如此的沮喪過,就算是時光流轉回想當年離開青義村之時,也沒有像此時這般的絕望。
“哼哼!你這小子,真沒看出來小小的年紀倒是多愁善感!”
忽然一個陰沉的聲音毫無徵兆的自丁逸背後響起,使得猛的丁逸吃了一驚。
“誰?”
說話之時,便感到一股陰煞之氣逼迫而來,轉身望去更為驚奇,道:“是你?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
夜色當中,那一張猙獰的獸頭面具在天空中群星微弱光芒的照耀下,顯得是那樣的可怖。
蒙面人將周身那一襲血紅的長袍一撩,直向丁逸走進兩步,卻是發出一陣陰慘的笑聲:“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,倒是你怎麼忽然會到我這裡來?”
丁逸聞言一怔,當下將四處仔細分辨一陣,原來白日裡自己神情恍惚,竟是毫無察覺來到了血神宗那陰氣森森的陰墓谷附近。
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地方,丁逸卻陷入了沉默,更是對蒙面人毫無畏懼之意。
而那蒙面人卻全不在意,竟在丁逸的身邊與他一起席地而坐,那一張猙獰的面具望了他片刻,方才說道:“唉,都說人世間便是苦海遙遙,那些個證道長生所謂的修真之士薄情寡慾,雖是活得久遠可又有什麼意思?”
“不過!這人世間的情愫卻真的是害人不淺,不知有多少深受其害仍渾然不覺卻心甘情願。”
丁逸靜靜的聽著。
“也罷,諸多煩惱不過都是過眼煙雲,不過我倒有些法子能令你暫且忘掉心中煩擾。隨我到宗門中去吧!”說完血紅的長袍一揮之間,丁逸便感到面前一陣天旋地轉,竟已置身於血神宗那山洞之中,
隨後蒙面人枯手一揮,一張烏黑符籙便浮在當空,當即於洞中大石之上傾倒出一片香甜瓜果,美酒佳餚。
繼而他順手一指,那符籙當中一個身著黑羽的妖豔絕色女子躍然而出,幾個面目猙獰的小妖也自那符籙當中滾了出來,各自抬了幾罈美酒,向石上那杯碗中傾倒一陣。
登時整個山洞當中響起一陣天籟之音,那些小妖豪爽大笑,將酒碗塞在丁逸手中。
丁逸想也不想仰起脖子便是灌了下去,兩眼頓時一片朦朧醉意,耳中聽那天籟樂曲,眼前那妖豔女子的舞動也變得一片迷離。
那女子望著丁逸醉心一笑,似面含嬌羞,信手憑空拈來一隻桃花,近在丁逸咫尺,柳腰輕擺舞起曼妙的身姿,和音唱道:“魂斷腸,費思量,思遍天涯伊人淚,望穿秋水心已碎,今生只為紅顏醉!仙路迢迢,香蹤杳杳,不知何年長相守,來生再盼同途歸……”
那女子嗓音圓潤,合著那宛若天籟一般的仙樂,一曲唱的動情至深,直把丁逸聽得如痴如醉,大發感慨,“是啊,也許那些修真中人修行的路上一路坎坷,定要絕七情斬六慾,問世間又有幾人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呢?到頭來還是為情所困,不得善終。”
可是這份牽掛和莫名的想念卻彷彿如同沒有解藥的毒藥,深入內心和骨髓,令自己欲罷不能,無法戒除。
丁逸已是將最後自己極限的一碗酒喝了下去,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,眼前那女子和眾小妖的樣子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。
這便是醉的感覺麼?
為什麼那湖藍的身影卻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,難道真的就如同那女子歌詞中所唱到的,今生只為紅顏醉?
丁逸的嘴角掛著笑意,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,腦海中林月瑛的倩影正是帶著自己冉冉飛起,就那麼飛舞盤旋直上九天,這一切在腹中美酒的刺激下竟是忽然變得這樣美好。
“你醉了!”鬼麵人嘆了口氣,望了丁逸良久道:“希望你能夠早些摒除煩擾,看開些吧!”
說完信手一招,那些美女美酒和小妖便都捲入那黑色符籙當中,那天籟之音便是戛然而止,隨後他便望著酒醉不醒的丁逸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!… ……
一百零九 九玄龍煞遠古力(求收藏)
頭好似裂開一般的疼痛,丁逸醒來望著一片陰森淒冷那數不清的棺木,眼前一片黑影綽綽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