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就要出聲詢問,然後她發現,自己這個師侄還真的不藏私,大部分她問的問題,他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。
所以行針結束,兩人都沒結束探討,直到朱捕長髮話,“白蓮,你想減肥我無所謂,但是永生是小夥子,正在長身體,又累了一上午……該吃飯了。”
“那是,可以邊吃邊談,”劉白蓮點點頭,“呦,未初了呢,出去隨便吃點。”
看到劉師姑拿出一個不小的日晷測時間,李永生的腦子一轉,是不是該把鐘錶也搞出來?
一行人走出門,迎面正撞上急得團團亂轉的褚三。
他看到面帶傷疤的英俊少年,馬上一拱手,賠著笑臉發話,“李大哥,我是早來了,午前就來了,真的……朱捕長可以作證。”
李永生微微頷首,“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,我們先去吃飯,回頭再說。”
這頓飯就比較簡單了,朱捕長倒是想弄點酒來,但是李永生說,下午還要行針,至於說大菜——啥時候不能做?
吃完飯之後,幾人進小院小憩片刻,繼續下午的行針。
酉初時分,李永生才忙完,然後他走出院子,去見著急得火燒火燎的褚三。
褚三光棍得很,把自己的處理手段哇啦哇啦一說,最後很謙遜地表示,“這幾個傢伙胡作非為,真不是我的規矩,我只是略施薄懲,具體該怎麼弄,李大哥你說一聲。”
李永生挨個過目了每個人的慘象,想一想之後,淡淡地發話,“我對這個也沒有經驗……這只是薄懲,那重懲該怎麼樣呢?”
“小夥子,不過是十塊銀元的事兒,”四人裡,有人冷哼一聲,“我們四個大男人都這樣了,你還不滿足?”
李永生根本不理他,只是看一眼褚三,笑著發問,“這就是你的規矩?”
他好端端地請人吃飯,被人找上碴,而且十塊銀元那也只是試探,試探出他軟弱,那就是有多少搶多少,若不是有朝陽大修堂修生的身份,被人強行擄走都是有可能的。
不過這些事,不值得細說,他就問一句——這就是你褚老三的誠意,是你褚老三的家風?
“他一心求死罷了,”褚三尷尬地笑一笑,然後很乾脆地表示,“一會兒自會送他去護城河求大道……其他人你怎麼說?”
沉河的事兒,在京城的城狐社鼠中實在太常見了,根本不是秘密,沒有三兩三,誰敢在京城找飯轍?
李永生並不在意此事,小小的地賴子,死就死了,又不是他下的手,正是所謂的“不信抬頭看,蒼天饒過誰”。
他在意的,是對方說話的口氣,於是眉頭一皺,淡淡地發問,“你在問我?”
僅僅這四個字,就把褚三嚇了一跳,他敬畏曲勝男,也有點頭疼朱捕長,但是直接面對李永生這年輕人時,他並沒有多少壓力——起碼他不會誠惶誠恐。
聽到對方這麼說話,他才反應過來,自己的態度有點隨意了,於是乾笑一聲,“我是說不管沉河還是打殺,閣下吩咐一聲即可,不勞您動手……務必要讓您滿意。”
李永生淡淡地看著他,也不說話,恭維背後有陷阱,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
他一旦出口,鐵鐵的一個“授意”跑不了,當然,褚三可能只是想巴結自己,不會拿此事做文章,但是他又何必留下這麼個隱患呢?
看了一陣,他微微搖頭,轉身就要離開——沒辦法,人蠢無藥醫啊。
這尼瑪……也太吊了吧?褚三目瞪口呆,一個字都不說,你讓我如何發落這些兄弟?
而且,現在的局面,加上馬上有一個去護城河求大道的,你到底滿意了沒有?
就在此刻,有人高聲叫了起來,“李大哥,五道坊我熟!”
說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那個說自己有辦法的,四個人裡只有他是被打斷了雙腿,沒有挑斷手筋腳筋的。
李永生頓住腳步,緩緩回頭看一眼,“倒還有個不算太蠢的。”
握草,褚三就算再愚昧,他也明白過來了,於是抬手一拱,“閣下所說之事,交給我了,城南打探訊息,沒有比我們弟兄更在行的了。”
李永生微微頷首,“不要讓我等太久。”
“這裡還有一點小心意,”褚三走上前,遞了兩個金錁子過來,笑著發話,“就當給您壓驚了。”
李永生並不伸手,淡淡地看他一眼,轉身走了。
這尼瑪什麼世道,連金子都送不出去了?褚三撇一撇嘴,一回頭又看到那不太蠢的傢伙,微微頷首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