滅?”
只聽昏暗之中傳來一聲冷哼,風的色彩變了,居然成了很多條繚繞著丁齊怒吼的黑龍。這些當然不是真的龍,而是風帶著土石在空中迴旋,無形的風勢甚至化為了一片片有形利刃,裹挾著天地之威。。
謝敬之顯然已經盡了全力,可是不論他如何變更手段,那燭光籠罩著丁齊的身形,始終將攻擊隔盡在數尺之外,丁齊彷彿置身於完整不同的另一個世界。
又過了一陣子,丁齊淡淡開口道:“我的身心自成一界,你奈何不了我。”
狂風呼號之聲瞬間消散,天地恢復清明,又露出了謝敬之的身形。這位老莊主稍顯狼狽,微微喘著氣道:“你的修為確實在我之上,手段也非我所能及。但如此相鬥你實則是取巧了,假如真的撒手一搏,我不知你能挺多久?”
謝敬之還能施展其他的手段,但見眼前的情況,再鬥下往也沒有了意義。
丁齊收起燭炬道:“我這不是取巧,而是客氣了。假如不是如此情境,而就是撒手一搏,不知你能不能終極勝我,但翠饒莊會變成什麼樣子?
持控界之寶能借天地之力,但你畢竟不是這方天地,所借天地之力畢竟有限,假如執意毀了天地面目,恐怕也與天地意志不符。若以自身修為相鬥,那成果就更不用說了。”
再看看四周已經面目全非,原野上有一條條宏大的溝壑,連地底的岩層都裸露出來碎裂了不少。假如這些都是實際產生的,且不說謝敬之能不能將丁齊怎樣,但確定先會將翠饒莊給毀了,當地的居民也將逝世傷無數。
說完這番話丁齊頓了頓,身邊的景物又恢復了正常,他們還站在集鎮中心的平臺上,四周是瞪大眼睛圍觀的人群。丁齊這才開口道:“謝莊主,你輸了!”
這句話所有人都聞聲了,大家皆一臉不可置信的臉色,場面一片逝世寂,只有站在最近處的謝曉芒喃喃道:“怎麼可能,莊主怎麼可能輸了呢?”
剛才他們並沒有看見丁齊與謝敬之的鬥法,兩人只是面對面站了一會兒,但大家也並非全然沒有感到,很多人甚至出了一身冷汗。由於就在剛剛過往的幾分鐘,他們恍然惚感到天地間狂風呼號、飛砂走石、樹木摧折,集鎮與四周的村都被移為平地。
這一切都似幻覺或錯覺一般,但每個人都莫名感受到了。
謝敬之抬開端,手中緊握著煙桿以沙啞的聲音道:“實在我不必那樣與你相鬥,以我的修為執掌控界之寶,應可將你驅趕出這片天地。”
丁齊點了點頭道:“以老莊主的修為,或答應以做到,我雖能以身心自成一界,但這裡畢竟是翠饒莊,受到天地排擠,自然會被移逐到門戶之外。但你若是用這種手段,豈不是違背了你們自己的規矩?”
謝敬之固然奈何不了丁齊,但可以把丁齊給趕出往,或者說讓這方世界將丁齊給排擠出往。以大成修為手握控界之寶,他是很有可能辦到的,而且不會給此地造成任何損壞。
但假如謝敬之真這麼做了,問題的性質就變了。丁齊以守衛者的身份爭取莊主之位,老莊主不是他的對手,利用控界之寶把人驅趕出往算怎麼回事?這裡的人不是不能出往嗎,卻主動把人趕出往了,也是將翠饒莊自古以來的規矩全部給損壞了!
謝敬之長嘆一聲,垂下頭主動將旱菸杆遞給丁齊道:“你說得對,我的修為遠遠不如,假如真按規矩辦,你就將是翠饒莊的莊主。”
冼皓的神情似是鬆了一口吻,笑著問道:“既然丁齊已是莊主,是否可以指派先前進來的那七人出往辦事?事情不太好辦,需要的時間恐怕有點長,說不定是一百年。”
丁齊卻晃了晃旱菸杆道:“我們只是客人,剛才只是開個玩笑,哪有客人奪莊主之位的道理?謝莊主,此番打攪多有得罪。我還要告訴你,實在這次來的不只我們兩個人,而是二百人!”
有些灰心喪氣的謝敬之吃了一驚,而聞聲這句話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,剛才在發傻的圍觀者紛紛驚呼道:“二百人!怎麼會這麼多?”
丁齊不緊不慢的聲音又傳遍全場:“未幾未幾,本來方外同盟要來五百人,我感到太過火了,所以才縮減成二百人,大家很快就能看見了!”
他自稱剛才只是開個玩笑,並無意爭取什麼莊主之位,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旱菸杆還給謝敬之,搖擺煙桿時實在已經開啟了門戶。時間不大,遠處山樑上有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,穿過村奔向集鎮,正是守在尖子村中的小蝶。
小蝶一邊跑一邊大喊道:“莊主,不好啦!外面來了好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