芒低頭道:“只有莊主才有這個權利!”
冼皓:“那麼按照此地的規矩,怎樣才幹成為莊主?”
謝曉芒嘟囔道:“想當莊主首先要成為守衛者,而且秘法修為最高的守衛者。”
冼皓與丁齊心有靈犀,丁齊方才一開口,冼皓就知道他想幹什麼,兩人配合得很好。丁齊此時又轉身對謝敬之道:“我想成為莊主,請謝老莊主指教,切磋一番,不傷和睦,我可以讓你一根菸杆。”
翠饒莊的莊主,當然不可能是透過推薦的方法產生的,由於其人要執掌控界之寶。此地自古的規矩,確實就是誰的秘法修為最高便由誰來執掌控界之寶。
當然了,實際情況也可能未必如此,就比如謝敬之這位老莊主吧,他身為莊主多年且年高德昭,就算有子弟的修為超過了他,也不會向他發起尋釁。但是待到謝敬之逝後,或者他有一天感到精力不繼想主動退位,信任莊主理論上就的是守衛者中修為最高的子弟。
但是丁齊當眾來了這麼一出,的確符合翠饒莊自古以來的規矩,讓人挑不出什麼弊病,就是顯得有些不敬尊長而已。
謝敬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,變色道:“丁盟主,你真要讓我一根旱菸杆?”
丁齊面不改色道:“是的,就讓您老手持控界之寶與我切磋。”
冼皓也有些意外,趕緊小聲提示道:“這麼做不太公平吧?”
丁齊卻擺了擺手道:“放心吧,我自有把握,就是想試一試。”
比拼翠饒莊秘法修為,當然要用別的方法,比如兩人分辨應用控界之寶施展手段,看誰的境界更高超。但丁齊發出的比鬥邀請,卻是讓謝敬之手持控界之寶直接與他相鬥。須知這是在天地秘境之內,手持旱菸杆的謝敬之就是近乎無敵的。
想當初在五心谷中鬥蘆居子,丁齊還事先下了個套,將蘆居子手中的五心蓮給換成了“贗品”,否則並沒有把握克服對方。
別說冼皓不放心,謝敬之則更是納悶,這是誰給丁齊的勇氣?丁齊剛才當眾釋出要爭取莊主,已經讓謝敬之感到措手不及,心中甚至很賭氣。儘管他很明確丁齊的目標,但遇上了這種事,對方想在全部族人眼前挑落他的權威,任誰心裡都不會痛快的。
但謝敬之也明確自己並不是丁齊的對手,看見丁齊拿過旱菸杆揮手開啟門戶的那一下,他就已經意識到了。
產生這種情況,只有兩種可能。其一丁齊早就練成了翠饒莊秘法,但這種可能性幾乎不存在。謝敬之本身也有大成修為,他知道假如拿到控界之寶,有足夠長的時間往祭煉感悟,也有可能透過這種方法控制秘法,從而開啟相應的天地秘境。
但想做到這一點,擁有大成修為只是條件。丁齊拿到旱菸杆之後只是凝神幾秒鐘便辦到了,這幾秒鐘在謝敬之眼中就說不定是多長時間了。這闡明對方不惜猖狂地耗費壽元,且有足夠高深的修為基礎。但看丁齊的樣子,又不像有很大的耗費,簡直是深不可測。
丁齊卻選擇了這樣一種比斗方法,不是送上門來受教訓嗎?謝敬之又特地確認了一句:“丁盟主,你真的要讓我手持這根菸杆,在此地與你比鬥?”
丁齊點頭道:“千真萬確,請莊主出招吧!”
謝敬之:“那我們換個沒有人而且開闊點的處所,才幹施展得開。”
丁齊以神念道:“就算無人開闊之處,弄得天翻地覆也不好。我倒有個措施,可以不搞出那麼大的動靜。”
神念中不僅是這句話,還有一種玄妙的意境,只有大成修士才幹夠懂得。謝敬之點了點頭,然後兩人身邊的場景就變了。他們還站在原地,但是四周的集鎮和村消散了,圍觀的人群也不在了,連樹都沒了,就是一片曠野。
這是意識空間,或者說丁齊施展的心情手段,曾在五心谷中如此與蘆居子相鬥。如今他手裡沒有拿控界之寶,兩人之間也不是生逝世較量,當然需要先徵得謝敬之的批准。
謝敬之緩緩道:“丁盟主,我並不想為難你,本意就是好好商量,看怎麼解決才穩妥。可是你這麼做,卻有些太過狂傲了。”說著話右手的煙桿往左手一敲,平地上忽然起了風。
這風從遠處來,吹到近前便成了狂風,飛砂走石帶著咆哮之聲。丁齊手中憑空湧現了一根燭炬,湧現時便主動點亮了。這光芒很奇特,在昏進夜地的狂風中照不出很遠,只是籠罩了他本人的身形。
咆哮的狂風卻吹不進這燭光之內,連丁齊的衣角和髮絲都沒有被吹動。丁齊淡淡笑道:“莊主,您這風怎麼連燭炬都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