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楊飛相救,高益大難不死!
高益躺在病房的這幾天,高琴天天度日如年!
她太難了!
還好,她一直害怕警方,並沒有找上門來。
高琴很覺奇怪,難道高益沒有報警嗎?
她打電話給楊飛。
楊飛要麼不接電話,要麼打不通。
高琴坐立難安,心事又不敢隨便找人訴說,也只有楊飛可以談談了,所以,她決定上門去找楊飛。
楊飛不想跟她通話,所以每次都拒接或直接不接。
可是,他並不能阻止高琴上門來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楊飛看著高琴走進辦公室。
“怎麼了?你開始嫌棄我了嗎?不接我電話,也不想讓我上門來找你?”
“嘿!瞧你這話說得,彷彿我倆有什麼親密關係似的!”
“楊飛,我心裡很沒底。恓惶得很!”
“恓惶就對了!你都殺過人了,你要是還能淡定自若,那才不正常。”
“你有沒有去看過高益?”
“笑話,我去看他做什麼?”
“我想知道他怎麼樣了?”
“你可以問高家的人啊!”
“我不敢問。”
“那你可以親自去看看他。”
“啊?”
“於私,你是他的堂妹,他受傷住院,你不去看他,過分了吧?也更讓你們的董事起疑心。於公,你是他的副董,他住院了,你更應該去看望他啊。”
“可是,我……”
“你不敢?”
“嗯。我害怕。”
“警察有沒有上門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可以放心了。高益不會告你了。”
“真的嗎?你確定嗎?他有這麼好心嗎?”
“他告不告你,並不是因為好心不好心。而是因為利益的權衡。他既然沒有死,就要綜合考慮了。第一,他說是你刺傷了他,他有證據嗎?似乎並沒有。說出來的話,得有人相信才行。第二,他有把柄在你手裡,他害怕你抖出來,掙一個魚死網破,對他也沒有好處。”
“嗯。那倒也是,換成我,只怕也要三思而行。”
“第三,他既然沒死,那他就算告你謀殺,以你的能力,完全可以辯解成正當防衛,或者是過當防衛,那你受到的懲罰會很小,起碼不是他希望你得到的那種嚴重懲罰。他活著,就有機會報復你!”
高琴聽完楊飛的分析,說道:“你說得有道理。那我不害怕他了!我反倒需要提防他!楊飛,我現在就去醫院,我要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詭計!”
楊飛道:“我陪你去吧!”
“你也要去嗎?”
“呵呵,你別忘記了,我們兩家現在是在合作談判之中啊!不管談不談得成功,我現在都應該去看看他。何況,我也很好奇,你倆見了面會怎麼樣?”
“那行,我倆一起去吧!”
楊飛嗯了一聲,和高琴一起去醫院。
高益躺在病床上,一動不動,連眼珠子也不會轉一下,乍一看還以為他是個石人。
這是一間單獨的病房,只有高益一個病人。
楊飛和高琴來的時候,裡面也沒有來探視的人。
高琴看了楊飛一眼,輕咳一聲,說道:“高益?”
高益輕輕轉了轉頭,冷漠的看了她一眼,眼神冰冷,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。
“高益?”高琴問道,“你怎麼樣了?”
高益不說話。
高琴訝異的道:“高益?你沒事吧?”
這時,護士走了進來,問道:“你們是病人的什麼人?”
“我是他堂妹。這位是我朋友。”
“病人手術之後,伴有失憶症和認知障礙併發症。他認不出你們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啊?”高琴訝道,“怎麼會有這種病?”
“患者腦部受過傷,手術後是有可能伴隨發生這種病症的。”
“那多久才能好?”
“這個就很難說了,快的話,十天半個月吧!”
“那要是慢的呢?”
“那就不好說了——一切要朝好的方面想。你可以多和他聊聊天,講講往事,講一些快樂的能喚醒他記憶的往事,刺激他的腦神經,說不定能快點喚醒他。”
高琴苦笑一聲,她很想說,我和他之間,哪裡有什麼快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