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子怔道:“呀!這麼不能喝酒的嗎?”
楊飛道:“耗子,你今天怎麼回事?幹嘛為難她呢?”
耗子道:“我可記得呢!她當初拒絕過飛少。”
楊飛笑罵道: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!什麼叫拒絕過我?這叫什麼話?”
耗子道:“以前你想用她當秘書,她還傲嬌不當呢!我記著呢!”
楊飛指著他道:“你啊,你啊!現在好了,飯還沒吃,她倒醉了。你揹她回去吧!”
耗子道:“我有老婆的,我不揹她。就讓她在這裡睡唄!反正有空調,凍不著她。”
說著,他低頭扒飯,幾下就吃完了碗中飯,然後咧嘴一笑:“飛少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楊飛推了推貝苡。
貝苡胃中翻江倒海,難受得她快要哭出來了。
剛才她並沒有暈,也沒有睡。
她只是難受,所以趴下,這樣也就把第三杯酒給拒絕了。
所以,剛才楊飛和耗子的對話,她都聽到了。
酒的難受剛好一點,新的難受來了。
貝苡委屈得跟什麼似的,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楊飛道:“你沒事吧?”
貝苡抹著雙眼,掩飾心事,搖著頭道:“這酒好醉人啊!”
楊飛道:“吃點飯菜吧,壓壓酒,就沒這麼難受了。記住,以後不能喝千萬別逞強。”
“老闆,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不當你秘書嗎?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我不能喝酒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秘書都要替老闆擋酒的,酒量越大越好,而我的酒量實在是太小了。所以我不敢當你的秘書,怕給你丟臉。”
貝苡還在哭,只是不再是大哭,而是小泣。
楊飛拍拍她的肩膀,說道:“好了,不要哭了,吃飯吧!耗子的話,你別往心裡去。”
貝苡嗯了一聲,些許吃了些菜,便說飽了。
楊飛吃完飯,接到魏新源的電話。
組委會舉行晚宴,魏新源他們都在應酬呢。
魏新源問楊飛去不去,還說各省市的日化協會理事長都來了,只差楊飛了。
楊飛知道,這種應酬,自己多半是躲不開的。
大家都去了,自己要是不去,那不叫特立獨行,那叫目中無人。
楊飛一杯酒還沒有喝完呢,聞言便答應去一趟。
他對貝苡道:“你回家休息吧,不要跟著我了。”
貝苡想逞強,但也知道自己有了幾分醉意,去了也幫不上忙,要是再多喝幾杯酒,恐怕還要耽誤明天的正事,便點點頭,說了聲對不起。
楊飛叫上耗子,前往聚會的酒店。
“耗子,以後不許再欺負貝苡。”
“知道了,飛少。”耗子嘿嘿一笑,“小懲薄戒就夠了。”
楊飛到達之後,這邊的晚宴才正式開始。
與會之人,和楊飛大都是舊識,也有個別協會的理事換了新人的,都來和楊飛握手相見。
不得不承認,首富這個稱號,給了楊飛無上的光環。
來參加會議的人,都把楊飛捧得高高的。
這群人裡面,楊飛的年紀是最小的,但他的威望和名聲又是最大的。
楊飛一進場就被眾星拱月,被人推舉坐了首位。
今天的晚宴,沒有請外人,全是五省一市各個日化協會的人。
大家歡聚一堂,也是為了敘敘舊,暢談形勢。
一箇中年大漢走到楊飛身邊,向楊飛敬酒。
楊飛來之前,就給自己定下規矩,絕對不能喝酒。
他是全場的焦點,這麼多人一起向他敬酒,別說一人一杯,便是一人一口,也夠嗆的了。
所以,不管誰來敬酒,楊飛都是一律謝絕。
他也不能說自己不會喝酒。
一個大男人,你再不會喝酒,也能喝上一小杯吧?
楊飛只說自己剛從別的宴會過來,酒已經喝夠了。
“楊先生,這麼說來,你是看不起我們這群人啊?在別的酒宴可以喝酒,到了咱們這邊就不喝了?”敬酒的漢子用玩笑一般的語氣說道。
楊飛依稀記得,此人名叫許一衡,是某省日化協會的副理事。
各省的日化協會是社會團體。
每個省的理事長,不是行業大佬,就是國企老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