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汽車遠去,於灣愣愣出神,眼眶微微發紅。於父怎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,柔聲道,“走吧,小灣,他和咱們不是一路人。”
聽到這句話,於灣的強忍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。就如決口的大壩,於灣眼淚一流,就開始開始嚎啕大哭。
於父只能摟住女兒的肩膀,不住嘆息。
程勇在三個小時後回到天海市,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。他下了汽車,來到汽車站大廳,正準備往出口走,忽然看到車站門口站著兩個警察,手中拿著一副照片,對每一個出站的乘客比對著。
這事就不尋常了,以往天海市的汽車站沒有這種安保措施,一般是傳染病爆發了,或者是有極端危險的在逃嫌犯時,才會有這種檢查。
傳染病肯定是沒有,否則程勇在寧遠縣就該知道了。那就應該是後一種原因,有一個極端危險的在逃嫌犯。
程勇的第一反應是,不知道白凝柔是否安全,隨後自嘲的笑了笑。以白家的勢力,能對白凝柔構成威脅的嫌犯,恐怕還沒有出生。
程勇走向出口,一邊在想著,不知道這個嫌犯是綁架犯還是殺人犯。然後,他就看到,警察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他的照片。
程勇當場就傻掉了,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,又再看了一眼,一點不錯,就是他程勇的照片。
這是怎麼回事?怎麼好好的,他成了通緝犯?
驚慌很快就被壓下來,程勇開始冷靜分析。隨後他就明白了,當初綁架自己的那夥黑幫在警察裡有內應,所以才能輕易的把他帶出警局。程勇在寧遠縣殺死那幾個黑幫後,幕後黑手得到訊息,於是就想辦法把他誣陷成一個嫌疑犯。
程勇以為自己想的有理,但其實事實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。
不過事實如何,現在不是程勇該想的事,他該想的是怎麼躲開警察的抓捕。
程勇悄悄離開排隊的隊伍,裝作上廁所,進了衛生間後。他四處看了看,碰巧衛生間沒人。他開啟衛生間的窗戶,看到下面外面一條小巷,現在沒有什麼人。
程勇翻過窗戶,來到小巷裡,順著小巷來到外面的餓大街上。此時華燈初上,街上人來人往,程勇匯入人流中,很快就消失不見。
程勇現在必須弄明白警局為什麼通緝他,是什麼罪名,然後再想辦法洗刷冤屈。他在天海市沒認識多少人,之前關係走得近的,只有兩三個女人。
程勇一一給她們打電話,但是她們一聽是他,沒說兩句話就匆忙結束通話了。程勇明白,自己現在是通緝犯,她們是怕惹火上身。人都是本性自私的,不是真心相交的人,一旦遇到大事,自然都是有多遠躲多遠,誰會管你的死活。
別看程勇和她們之前玩的那麼好,都是逢場作戲,當不得真的。經歷這件事後,程勇算是看明白了她們的為人,以後是再也不會跟她們聯絡了。
最後,程勇抱著試一試的心理,給他的美女房東顏洛打電話。程勇用的是公用電話,所以顏洛不知道打電話的是誰。頭兩次,電話都被結束通話。第三次,電話才接了起來。那頭傳來顏洛戒備的聲音,“是誰?”
程勇道,“是我,程勇。”
那頭陷入沉默,程勇心裡一沉,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,那頭顏洛的聲音再次響起,聲音刻意壓低,道,“程勇,你知道你被警察通緝了嗎?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?”
程勇嘆了口氣,道,“我去天海市外溜達了一圈,現在剛回來,沒想到一下車,就發現自己成通緝犯。”
顏洛猶豫著道,“程勇,你,你是不是...”
程勇明白她的意思,道,“我不是,是有人誣陷我。這件事說來話長,但是請你相信我。”
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,很明顯顏洛在考慮程勇有幾分可信。
讓一個年輕女孩兒選擇,是願意相信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租客,還是相信警察,程勇想,所有人都會選擇後者。
他嘆了口氣,對著話筒道,“顏洛,你不用為難,這通電話就當我沒打過。”說完,程勇就要掛電話。
電話那頭響起顏洛急切的額聲音,“哎,程勇,你別掛電話,我相信你。說吧,有什麼我能把你的?”
程勇心裡湧起一陣溫暖,道,“顏洛,謝謝你。”
顏洛的聲音裡帶著某種異樣的情愫,道,“沒事,只好你以後能記得我就行。哎呀,別囉嗦了餓,說吧,我該怎麼幫你?”
程勇沉吟道,“我想知道,警局是以什麼名義來通緝我的?負責辦案的警察叫什麼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