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劍氣將慕容復的佩劍震落。
慕容復看著救自己的段譽,面有愧色,一言未發離開珍瓏棋局。
“葉公子精通棋藝,武功人品都是俱佳,難道不願意試一試珍瓏棋局。”
丁春秋道:“江湖武林唯屬公子是佼佼者,難道一試珍瓏棋局的膽量都沒有?哈哈!真是滑稽。”
慕容複道:“我看公子奴婢眾多,許是昨晚太過勞累吧!”
白衣笑道:“兩位既是江湖名宿,然則出口成髒,的確令人作嘔,既然聰辯先生相邀,我自然要試試棋藝,縱然死到擂鼓山也無妨大雅。”
石嵐嬌喝道:“尊主,這棋局根本就是害人的,你萬不能受奸人挑撥。”
“諸位統領請別擔心。”
白衣踏著輕盈步伐來到珍瓏棋局,他貼著衣裳左手五指屈指數數,從一數到五,緊握成拳,再依次施展五指,他的速度極快,衍算著無窮的可能。
蘇星河道:“珍瓏棋局是師傅花費三年時間研製成的,三十年沒誰能夠破解,唉!江湖傳聞公子精通百藝,風流倜儻,若能夠破解棋局,道是很好很好。”
白衣暗想道藏經有數百種珍瓏棋局,裡面有種破解珍瓏的手法,不知是否有用。
“我們慕容公子都不能破解,憑他豈能夠破解。”
陸無雙瞪著杏眼,怒罵道:“你那張嘴真是討厭,難道你爹媽生你,就是來詆譭人的嘛!”
“我嘛!嘿嘿,我爹孃生我,就是要詆譭那些徒有虛名、浪得虛名的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陸無雙唰地抽出佩劍,秦婺婺按著她道:“別理他。”
白衣躊躇著拿起黑棋下第一手。
棋勢瞬息萬變,百餘手後白衣額頭鑽出細細的冷汗,他捻到指間的黑棋久久都沒有落下,托兒斯神愛拿著冰蠶織成的絲帕到白衣身邊,素白手指輕輕替他擦拭汗水。
“啪!”
黑棋落下,棋勢繼續變幻著。
“眼前的珍瓏棋局劫中有劫、既有共活,又有長生,或反撲或收氣,花五聚六,複雜無比,但最終結果依舊是死。”
白衣看他的黑棋被圍死,想要突破重圍確是困難重重,他喃喃念道:“唉!罷了,既是一場遊戲,勝固欣然敗亦喜,我何需兢兢戰戰,提心吊膽,用梵我如一解釋,那善即惡,惡即善!沒敗哪來勝。”
慕容復、鳩摩智、丁春秋都看著白衣,他拿著那粒黑子整整半鐘頭,始終都沒有落子。
“棋局有一招倒脫鞋,這招誰都知道,卻鮮有棋手使用,凡弈棋者十之**皆為勝利,此趟到擂鼓山下棋的群豪更是想得到勝利,此刻我黑棋被逼進困境,唯有天地寬敞才能夠騰挪自如,不必進退維谷。”
只聽聞‘啪’地一聲,那粒黑子落棋盆,竟將自我的黑棋路徹底給斷了,黑棋瞬間被白子吃掉大半。
“棋局竟活了!竟有此等的下法。”
群豪皆是震驚,白衣鬆一口氣,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既然是活局,靠著白衣超凡的棋藝,五十餘手後已然勝利。
“皇天不負有心人,我終是等到了,等到了!”
。。。
第二百二十五章:武陵擂鼓(三)
蘇星河按著機關,白衣感覺渾身一沉,身體瞬間跌落下去,按照白衣此刻的修為,他能夠輕易化解危機。
“既然到擂鼓山,我倒要看看蘇星河目的。”
他跌進一間山洞中。
“憑藉餘婆婆、石嵐的武功倒能夠對付丁春秋,我也無需太著急。”既然沒有後顧之憂,白衣就沿著通道繼續朝前走。
“哪位前輩在此清修?”
白衣隱約能感到股很強的氣,遂施展輕功來到一間地窖。
地窖的蓮花臺,盤膝坐著一位老者。
老者面如冠玉,沒有絲毫的皺紋,披散著銀白的頭髮,瀟灑閒雅,眼睛似清澈的潭水,顧盼間透著神韻。
“善!善!”
老者看白衣容貌俊雅,眼睛攝著精光,神情顯得很是激動。
“哦?謂何善?”白衣看著眼前的老者笑道。
老者道:“珍瓏棋局是你破的。”
他話音剛落,一股強勁的吸力掠來,白衣眉頭微蹙,急切施展北冥螺勁,兩股吸勁的中央隱隱形成漩渦。
“北冥神功。”
兩者猛地收手,震驚地瞪著對方。
“你究竟是誰?”
白衣嘴角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