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遙,法明和向任天商議完畢,此刻來到他們處,找空位坐下。
附近的兄弟圍攏過來,聽取下一步行動的綱領。
公孫逸長來到眾人後方,蹲下來,欣然道:“稟告各位大爺大哥一個好訊息。”
博真道:“什麼孃的好訊息,難道練元死而復生,可讓老子親手再殺他一次?”
眾人齊聲笑罵。
桑槐喝道:“聽逸長說!”
眾人靜下來。
公孫逸長道:“小戈準備返揚州後,立即卯盡全力,誓把心儀暗戀的美女追上手,然後娶妻生子,安居樂業。”
向任天訝道:“小戈怎會告訴你這種不可告人的心事?”
眾人想到小戈沒半點歡顏的面容,均同意向任天的看法。
公孫逸長理所當然的道:“我是從他的眼神瞧穿他心裡想著的東西。”
噓聲大起,旋又轉為狂笑,汴河西岸瀰漫難以形容的喜悅。
虎義笑罵道:“你奶奶的!從老子的眼神,你這小子又看到什麼?”
向任天道:“當然什麼都看不到,不過,逸長有一點是對的,從今天開始,小戈終擺脫悲慘的過去,開始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,能將心內積壓多年的悲苦哭出來,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管軼夫問道:“如何處理練元的屍首?”
向任天澹澹道:“我已割下他的首級,煉製後帶返揚州,以之祭奠亡於他手上的冤魂。”
一片靜默。
席遙開腔道:“今夜之戰,我們是對船不對人,一來不想我方有傷亡,更主要是因關外的北幫已精銳盡喪,收拾餘下的蝦兵蟹將,不用急一時。”
眾人莫不同意。
過度的殺戮,最堅強的人仍消受不來。
席遙續道:“據太少偵察得來的情報,北幫艦隊雖駐紮多處,卻以清平湖集結的艦隊數目最龐大,超過三十艘鬥艦,該由戰帥級的郎徵或善早明其中之一親自指揮。”
法明接下去道:“要全殲散佈湖內不同泊點的三十艘敵艦,在正常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。何況對方正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下,對入湖的水道必嚴密佈防,該水道寬度不過三丈,光是從兩岸射來的火箭,我們已消受不起。”
唯一方法,是從陸上突襲,也是他們最初的計劃,因發現飛輪戰船隊,取消行動。
席遙微笑道:“幸好今次並非正常情況,只要我們能安然透過兩里長的水道,敵方的三十艘戰船將完蛋大吉。”
權石左田擔心道:“那邊知否這邊的事呢?”
容傑道:“若然曉得,理該空巢而來,現在見不到敵艦的影子,自是懵然不知。”
權石左田道:“也可以是知道後生出恐懼,龜縮不出。”
符太長身而起知道:“想清楚還不容易,讓老子再出動,探聽敵情,然後在入湖水道外的汴河東岸等候一眾大哥,報上水道是否安全。”
眾人大讚好主意。
符太去後,博真問道:“我們何時起程?”
席遙仰觀太陽的位置,徐徐道:“清平湖離此六十多里,我們在日落前個半時辰出發,可於深夜抵達。”
向任天道:“我們將把他們從睡夢裡驚醒過來。”
眾人齊聲吆喝。
向任天嘆道:“練元掛了,陪他一起上路的還有近五百個精銳,今晚之後,所餘無幾的戰船又給多燒掉三十艘,看北幫以後可拿出什麼來見人。”
此時有兄弟送來乾糧,醫肚的時候到了。
第十六章 分道揚鑣
清平湖之戰,成敗關鍵在乎賺敵人湖,驟然突襲。向任天之計,就是扮作凱旋迴來,並俘獲江龍號的“範輕舟”,加上有二十艘飛輪戰船,倍添事情的真實性。
唯一問題,是對方於昨天的汴河之戰,是否有警覺?
當作探子的符太在離清平湖水道口五里處登上練元號,帶來對方毫不知情的報告,大局已定。
席遙提議,己方仍派出高手,趁火燒敵船之際,清剿入水道兩岸的敵崗,俾可原路離開,因汴河以南的運河已被廓清,成為安全水道,令分佈附近的敵船來不及追截。
眾人稱善。
席遙點將下,此任務除自己參與外,由法明、博真、虎義、管軼夫、桑槐、容傑、權石左田負起,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威勢,於第一艘敵艦起火之時肅清敵人。
安徘妥當後,船隊駛入水道。
練元號領頭而行,燈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