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獨孤家和長寧公主。”
龍鷹訝道:“大相清楚獨孤家和皇甫長雄的關係嗎?”
武三思道:“本來並不曉得,但因輕舟而不得不弄清楚。獨孤家該不會為皇甫長雄出頭,還恨不得我們將他割開幾塊。問題在娘娘,只要有人向她說項,會盡力維護她高門世族的人,而本相也很難說不。說到底,此乃私人恩怨,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。”
龍鷹怎想到其中有此竅妙,退求其次,道:“只要能把皇甫長雄關上三天,我們已可達致立威的目標。”
武三思苦笑道:“最怕是連關一天也辦不到,沒有娘娘支援,如長寧親來向我求情,我不立即放人,等於不顧她的顏面,因小失大,絕不划算。”
龍鷹不解道:“長寧和皇甫長雄是何關係?”
武三思道:“表面看,皇甫長雄對長寧刻意奉承,逢年過節,獻金送禮。長寧的大公主府,建築的木料由他一手包辦。此外,我還懷疑他們兩人間有私情,皇甫長雄哄女人很有一手。”
龍鷹頭痛道:“有可能安排輕舟明天向皇上請安嗎?”
武三思道:“輕舟到京師之事,本相早上報皇上,皇上對輕舟仍印象深刻,還主動提起當年輕舟為八公主奮不顧身的事,說時可看出心內歡悅,故輕舟見皇上,勢在必行,但時間拿捏上,須花點心思,由本相看著辦。”
龍鷹心忖以後說話勿說得太滿,自己再非龍鷹或醜神醫,太多事不受操控。
武三思沉吟道:“該如何應付長寧?如果關三天都辦不到,我的面子放到哪裡去?”龍鷹道:“從安樂處入手又如何?”
武三思點頭道:“不失為一個好主意,然行事上須非常小心,如果輕舟直接去見八公主,大公主曉得的話,會認為本相和輕舟計算她,致弄巧反拙。”
龍鷹道:“淮陽公是半個與事者,對情況知之甚詳,他出手,順理成章。”
武三思拍案道:“對!如此就不著痕跡哩!”
定神打量他,半晌後道:“輕舟沒辜負本相的期望,甫來西京,立即掀起風雲,也讓本相看到以前無知無覺的事。”
龍鷹道:“輕舟現在唯一害怕的,是少尹大人的安危。”
武三思一怔道:“輕舟思慮周詳,這方面本相也疏忽了,少尹的安全,由本相處理。”
龍鷹告退離開。
龍鷹躺到榻子去,取出《實錄》,下決心臨睡前讀完。
欲瞭解長寧,方便的捷徑,莫過於讀錄。
※※※
隊伍為符太停下來,車簾掀起,現出長寧公主的花容。
符太無法逃避,立在原地,隔開近丈的距離向大公主請安問好。
長寧用神注視他,初時頗予人神態端莊的錯覺,還有點賢淑嫻靜的模樣,然後她笑了,笑意從唇角波紋漣漪的擴充套件,最後連眼睛也笑意盈盈,其肅穆高貴的外表立一掃而清,代之是成熟女性充滿誘惑意味的無限春色。
論美貌,她及不上安樂的容顏精緻、嬌柔美豔,繼承了韋后偏窄偏長的臉形,顴骨嫌稍高些許,然而牙齒整齊雪白,令她笑起來特別好看,別具醉人的風情,也使她變得出眾,讓人忘記了她面相的缺點。
以符太和她只一面之緣,未正式說過話的關係,似不苟言笑的她這般未語先笑,頓令她的笑容變得異常曖昧。
長寧說話了,聲音豐厚溫婉,如秋天暖煦的陽光,問道:“太醫要到哪裡去?”
一個普通不過的問題,甚至只是長寧隨口的開場白,偏他卻沒法老實回答,至乎無言以對。朝這個方向走,只能是韋后和公主們的禁地,難道告訴她是去找妲瑪?只恨這是唯一可解窘的答話。
硬著頭皮道:“隨便走幾步,大公主又到哪裡去?”
長寧白他一眼,卻不踢破他的搪塞之言,道:“太醫看不到後面的驢車隊嗎?在搬東西呵!”
符太豈來閒情理會她在幹什麼,又不得不問下去,道:“大公主是到西京去?”
長寧同樣沒答他這個問題的興趣,沒好氣的道:“先搬物,後遷人。太醫呵!你站得老遠的,長寧和你說兩句私己話都不成。”
符太心呼來了,長寧大膽直接,教他不知如何應付,無奈下將自己送至窗前,旋又振起意志,心忖我符太怕過何人,你雖貴為公主,說到底仍只是個內心寂寞無聊,想找尋刺激的女人。自己又有“餘毒未清”護身,怕他的娘!
訝道:“大公主有心事嗎?”
長寧斂收笑容,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