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管你是誰,我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記清脆響音,震懾全場。
陸石夫毫不猶豫,揮手賞了他一記耳光,打斷他的說話,令他口鼻滲出鮮血,臉頰應掌腫起一大塊。
左朝鋒等人本也想加入抗辯,見狀立即噤若寒蟬,鬥敗公雞似的被押至一旁,等待發落。比之皇甫長雄,他們的身份、地位、影響力遠有不如,怎輪得到他們逞強。
旁觀的閒人這才知被捕者有香安莊的大老闆在內,見他被賞耳光,驚訝至合不攏嘴。廣場內,除火炬獵獵作響,只餘被捕者顯示心內惶恐的沉重呼吸。
臺階上的柳逢春等人,雖知陸石夫借勢立威,懲戒視他的警告如無物的人,仍沒想過陸石夫做得這麼絕。
假設陸石夫有能力罩得住發展下去的情況,那今夜的事,將令陸石夫成為京師內沒人敢不給他面子的將官,更沒人敢懷疑他不是言出必行。
龍鷹冷冷審視皇甫長雄,道:“讓小弟說句公道話,今晚之事,罪魁禍首惟皇甫長雄一人,其他是年少無知,被皇甫長雄蠱惑煽動,罪不致被收押牢房。”
“牢房”兩字如驚雷鑽耳,皇甫長雄暫忘痛楚,口舌不清的勉力嚷道:“什麼?”
陸石夫冷笑道: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。犯事者,不是給關入大牢,難道還要向你斟茶遞水,伺候周到嗎?”
大喝道:“人來!給本官將此犯立即押往門獄。”
皇甫長雄還想抗議,給人眼明手快的塞了個布團進他口內,“咿咿唔晤”的沒法說話,被強推出門外。
陸石夫和龍鷹交換個眼色,昂然來到變作階下囚的五人前方,除左朝鋒仍勇敢的抬起頭,其他人垂頭喪氣,不敢和陸石夫對視。
陸石夫目光來回掃視眾人幾遍,最後落在左朝鋒處。
形勢比人強,左朝鋒低聲下氣道:“大人……”
陸石夫截斷他道:“人證、物證倶在,豈容狡辯。”
左朝鋒不服氣道:“何來人證、物證?”
事實上,他們確沒立即動手的意圖,只是來煞“範輕舟”的威風,雖然發展下去,誰都不曉得會否一言不合,出手動粗。
眼前的情況,是龍鷹一手炮製,柳逢春等人最清楚。
香怪默默看著,由始到終神情木然,只是雙目閃動痛快之色。
由於皇甫長雄和五人均非尋常百姓,後面有大靠山,故陸石夫愼重處理,不留下任何授人以柄的漏洞破綻。
陸石夫嘆道:“所以說你們年少無知,六把明晃晃的利劍,不是物證是什麼,兇器就由本官沒收。”
接著悠然道:“人證嗎?本官就是人證,瞧著你們聚眾逞兇,以眾欺寡,只是技不如人,範先生又留手,才不致鬧出人命。哼!視皇令如無物,罪該斬首,不過看在範先生肯為你五人開脫,又見你們仍乳臭未乾,特網開一面,從輕發落。現在暫時將你們收押在延平門獄,待丘派主來接你們走。”
左朝鋒色變道:“萬萬不可驚動他老人家。”另四人均駭得魂飛魄散。
龍鷹暗贊陸石夫,一下子拿著五人要害,自己雖不真正的明白,仍猜到丘道約極重聲譽門風,說不定一怒之下,將五人逐出門牆。
陸石夫道:“本官該驚動誰?”
左朝鋒氣焰全消,不但因清楚身陷劣境,更曉得大好前程,毀於一夜之間,頹然道:“麻煩少尹大人,知會京涼師兄。”
陸石夫打個手勢,手下們叱喝連聲的押走五人。
龍鷹移到陸石夫旁,傳音道:“我要立即見那個奸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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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相府。
偏廳。
武三思聽畢,立告眉頭深鎖,沉吟道:“事情非如表面看的簡單,皇甫長雄確有其一定的關係實力,而你們卻不留餘地,現在大家都無轉圜之處,只有對著硬幹。”
龍鷹微笑道: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大相呵!要在京師立威,此其時也!讓人人曉得誰是真正的話事人。”
稍頓續道:“以比武喻之,以前是隔遠叫陣,現在則來個近身廝殺,不如此豈能和對方分出高下?”
武三思道:“輕舟口中的對方,指的是誰?”
龍鷹斬釘截鐵地道:“就是所有敢挑戰大相權威的人。”
這句話鑽進武三思心坎裡去,沒可能有比這更中聽的話。思索片刻,道:“在皇甫長雄後面,明的暗的,數不清有多少股勢力,可是,於現今法理全在我們手上的情況下,敢為皇甫長雄出頭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