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石夫答道:“雖沒嘗過,卻聽人說過。今夜的天氣真好,是託範爺之福,連續下了幾天雨,到今早才放晴。”
龍鷹啞然笑道:“陸大哥今天的心情非常好。”
陸石夫道:“已不可以用好來形容,而是心花怒放,不但盼得範爺來,且現喜兆,現時長安城內,只我陸石夫有辦法交人。”
又嘆道:“範爺使太少扮神醫的一著,妙至毫巔,更想不到是太少竟表現得這麼出色,可見我大唐氣數未絕。”
龍鷹順口問道:“這小子現況如何?”
陸石夫道:“我們時有碰頭,太少當然春風得意,真沒想過他的醫術如此了得,現時在長安的世族裡,不知多麼受尊敬和歡迎。”
領路右轉,前方是橫跨永安渠的長橋,令龍鷹想起西市東北福聚樓前名聞天下的躍馬橋。
龍鷹愈來愈弄不清楚陸石夫帶他到何處去,吊癮至極,卻不得不忍著不問,道:“朝廷情況如何?”
陸石夫立告臉色一沉,狠狠罵道:“有那蠢人坐在皇位內,可以有何好事,偏聽韋、武之言,竟自毀長城,別人當皇帝是納忠賢,驅奸邪,他剛好相反,又縱容諸女,在城內大建私署私宅,皇族與奸官互相勾結,沆瀣一氣,耗用公帑,令朝政腐敗之極。如果不是有你老弟在,我陸石夫早棄官遠遁,對長安的事不聞不問。”
一時間,縱有千言萬語,卻有不知從何問起之慨。
有個問題,他很想問,但很怕問,又是不得不問。
心情忐忑的道:“有陶宏父子的訊息嗎?”
兩人走下長橋,這條次一級的大街,行人絕跡,只間中有馬車駛過,烏燈黑火的。
陸石夫沉默好一陣子後,不動情緒的冷然道:“陶宏確結結實實和北幫打了大大小小十多場硬仗,雙方互有死傷,就在黃河幫上下以為有望勝利之時,易天南遇害的訊息傳來,陶宏竟就此一病不起,沒十天便走了。”
瞥龍鷹一眼,道:“陶宏始終不如乃父陶光祖,經不起風浪,沒事時守成有餘,又養尊處優久了,事實上大多數黃河幫徒,都養懶了身,聽說很多人未戰先怯,逃離者眾,令實力大削。”
又狠狠道:“黃河幫唯一算是個人物的是陶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