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府的刑罰的確殘酷,乃是陽間刑牢裡酷刑的升級版,大名鼎鼎的東西二廠都要向著地府學習如何拷問犯人,可見地府的刑罰之慘烈。最糟糕的是——到了這裡的都已經是死人了。
死人肯定不能再死,受過了刑罰的鬼魂不長時間就會復原,然後再來一遍。週而復始,生生不息。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。
然而,陰間的刑罰再厲害,畢竟都是死了之後的事情。陽世間,那些不肖之徒,該怎麼作惡還怎麼作惡,該怎麼泯滅天良還怎麼泯滅天良,絲毫不會顧及到死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。
了塵從陰間討了一張還陽符,欠了好大人情,以至於看著前來報喜的賴二他爹都不怎麼爽利了。
自己為了魂露,僱幾個不能入幽冥的老鬼盯著曼珠沙華,如今魂露終於湊夠,卻又在陽間惹下一堆煩心事,在陰間欠了一大票人情,也不知道是賺是虧了。
但云靈子畢竟還原有望了!了塵安慰地看了看依舊傻乎乎呆坐著的雲靈子,這才發現雲靈子竟然已經瞪著神臺上的大頭娃娃好長一段時間了,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貌似從了塵把大頭娃娃拿進來,擺在神案的那一刻起,雲靈子就盯上了大頭娃娃。
“雲靈子不是神魂受損,六識不全,痴傻了嗎?”了塵有點心虛地瞄了瞄雲靈子,要知道,或許是從小受過太多的苦,或許是多年草原飄蕩的怨靈生涯留下了太多的遺憾。雲靈子不但詭異於雲華他們的“心慈手軟”卻也正大光明的手段。雲靈子向來殺伐果斷,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也不憚用些不那麼光明的手段的。
而且特別小氣,凡是她的東西都喜歡留下一個小小的記號,無論自己有用還是沒用,都是她的,誰也別動、除了了塵,誰動她的東西,他跟誰沒玩。
雲華跟小西都不例外,更別說虛平子了。
了塵這次也是自作孽了,而且有點點背,那麼多大頭娃娃,怎麼偏偏就拿到了雲靈子用過的大頭娃娃了呢!雖然現在人家雲靈子是個傻的,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!
這雲靈子盯著神臺上的大頭娃娃啥意思?莫非雲靈子本能真的這麼厲害?
了塵有點恍惚地搖了搖頭,直到確定雲靈子是真的還沒恢復神智,才稍稍安定了下來。並決定一定儘快找個香火旺盛,門風清正的佛廟或者道觀,幫小鬼超度,洗清血食帶來的怨氣,兇性,以及煞氣。
待到小鬼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之後,馬上將大頭娃娃完璧歸趙,裝著沒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。
沒辦法,自己三徒弟脾氣大,不好惹,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也心虛啊!
了塵走到神臺前,給小鬼上了三炷清香之後,便對著傻乎乎的雲靈子吩咐了一聲,便徑直出門去買藥材了。
雲靈子雖然現在傻乎乎的,但誰要想傷害到她也不可能。哪怕是個痴傻之人,也不是幾個凡人能對付的。至少雲靈子護身的法器還在。那幾個窺視之人,若想打什麼歪主意的話,肯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
中醫用藥有君臣佐使,道家練丹煉藥也一樣。
魂露是主藥,是君藥。也是最難得的,而其餘的藥材卻是很容易,藥鋪都有得賣。只不過要年份久一點,藥性足一點,而且五行不能亂。這些沒有受過其他藥性摻雜的藥,卻是要了塵親自去買,去當場檢視了。
不能不說了塵現在的兩個對頭在杭州城內的確勢力頗大,了塵前腳走進杭州城,兩個傢伙便得到了訊息。於是了塵走到大街上,後面便跟了一大堆的青皮混混,打行打手。
“掌櫃的,你們這裡有生龍骨,菖蒲,不炙,生地黃,天門冬,鏡面硃砂麼”了塵走進一家店面頗大,看起來相當有實力的藥鋪直接找到櫃檯上的掌櫃問道。
“哦!這位客官,這都不過平常藥材,不知道客官可有藥方?”掌櫃的笑著問了塵道。
“我買的量大,不是看病抓藥,就是不知道你們這裡藥材夠不夠”了塵笑道。
“客官,可不是我說,我們春安堂可是這杭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大藥鋪,客官要買大量的藥材,找我們就對了”掌櫃的立刻拍著胸脯道:“客官開個數目來,一定給您辦齊了,而且價格一定從優。就是不知道客官到底道多少。”
“每樣三千斤,另外麝香,龍涎香,安息,白芷,杜衡,烏沉香,丁香,木香,冰片還有水安息,有多少我都買了”了塵想了想又加上了一些東西。
“這。。。”掌櫃的頓時有點為難地道:“客官,您這是做薰香生意的?”
“放心,只要有,掌櫃的給個公道價就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