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,可能聽老道士提過,可聽說過的跟親眼見到,有一定的距離,是不能一下子就肯定兩者間相似相近的。
雲帆本來就沒抱有多大的希望,他講一講常樂之事,只是想盡一盡人事,看能不能從師兄那得到點幫助,算是不枉與常來父子相識一場。若說要雲帆盡力去奔走,無論是交情或其他因素,都達不到這種程度,他的熱心腸並沒有想象中那麼“熱”。
既然兩人都沒聽說過,想來亦不會有辦法的,雲帆將話題扯開,不意田鵬飛做了個決定道:“師弟,既然是你的朋友,他兒子發生這樣的事,我看,今晚我們就上門一探,興許能給出些幫助。”
“現在這麼晚了,估計人家都睡覺了,師兄。”自傍晚時的莽撞,雲帆感到尷尬,已不好意思再次上門了,若空手上門,再空手而返,毫無益處的話,只會打擾到病人,這是不可取的。
人情世故在三個年輕人身上都很難發現其濃厚之處,所以有不按照常理做事的念頭,很顯正常。田鵬飛笑道:“師弟別擔心,要相信為兄,興許你朋友的這個難題,在我們手上輕易解開,能給他們帶來驚喜,難道師弟不願意?”
雲帆實話道:“師兄,沒聽說過你們會治病。修道之人,不是為了心中之道上下求索,而不問身外事嗎?”
田鵬飛神秘一笑,道:“到時候師弟你就知道。而且,下山前師傅也曾吩咐過我們,可施加援手的事情,幫助人家的好事,要親身歷之。走,趁現在還不是太晚。”
兩個師兄都站了起來,定要出門的樣子,雲帆只好也跟著起來,他要在前方領路。向客棧老闆要了一隻燈籠,三人出了客棧,沿著大街很快轉到小巷,到了常來家門前,從門縫漏出來的燈光,他判斷常來一家應該未曾睡覺,於是雲帆伸出手敲了兩下門。
“常老闆,請開一下門。”雲帆硬著頭皮叫了兩聲,門內有人影閃動,來人很快到了門後,開啟門後道:“誰呀?”
夜裡不比白天,此時屋外漆黑,若不是有燈籠之光,要辨認一個人需花費些時間,是不方便之事。
“常老闆,是我。”
認出雲帆來之後,常來心中的不解,很快堆積起來。晚飯前雲帆離開,晚飯後他再訪,不知何故,此時常來看到雲帆身後多了兩個人,心中疑惑,卻還是禮貌性的回道:“是雲帆兄弟呀,這麼晚了還沒睡覺?請先到裡面坐一坐。”
三人跟著常來進了其家門,到了小院子時,雲帆帶著歉意道:“常老闆,這麼晚了還來打攪你,在下十分過意不去。這是我的兩個師兄,聽了令郎之事後,想過來拜訪,對於一些雜症,我的師兄很有些經驗的。”後一句話,是雲帆臨時加上去的。田師兄或胡師兄會治病,他也沒有見過,不過,既然到了此地,若只說三人閒得無聊,特意過來打攪常來,對方肯定不會有好脾氣的。隨口扯了句“誇讚”的話,在雲帆是應景的不得已。
前面兩句話常來忽略掉,重點在最後那句話,很可叫他驚喜。若不是最後那句話,常來心裡的疑惑和一肚子氣,肯定要憋著,或許會當場發洩出來。有了那句“很有經驗”,常來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。燈光不亮之時,他還沒看清楚雲帆身後兩人的著裝,進了屋子,他已發現,這兩人原是道士。對於出家人,特別是有本事的出家人,世俗之中的人大多抱有敬重之意,常來也不例外。
第一百零九章 千日醉
他好客的將三人領進小客廳,招呼幾人茶水後,才急急作揖道:“雲帆兄弟,不知這兩位道長如何稱呼,深夜來訪,在下或有不敬之處,請多多原諒。(本章節由網友上傳&nb)”
發現自己隨口胡謅的話發生作用,雲帆心中一跳,看來只能先委屈兩位師兄,裝一裝高人了。他聞言答道:“不敢,不敢。這是我田師兄、胡師兄。”說完便指著田、胡二人,算是做了一個介紹。
所謂病急亂投醫,常來驚喜之中,也顯急躁,他不敢淡定,忙站起來往前一小步,半彎著腰,拱手道:“兩位道長,請用茶。在下常來,是雲帆兄弟的朋友。”
那一副恭敬的模樣,無論是田鵬飛,或者胡銓,都很受用。這是他們下山來首次接收到的陌生人的敬重,他們心裡高興,差一點就要飄起來了。不過穩重如田鵬飛,是不可能就這樣不辨東西,意氣風發的,他明白自己的來意,是想看一看此人兒子的症狀,能提供幫助,自不會推卻。
“呵呵,常老闆,不用客氣。既然你是師弟的朋友,那麼也算是貧道的朋友。”這一下田鵬飛的語速不快不慢,有他的節奏感。剛才雲帆的那一句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