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春狩,不過是場春日的遊園踏春,此事平凡普通至極,姑娘又何傲之有?”
鬱竹身體斜倚朱欄,神色淡淡,纖眉微抬,湛然雙眸凝視出言不遜的杜鸝。
杜鸝張了張嘴,想出言反駁,卻又一時頓住了。
“阿鸝,回來。”袁黛突然道。
杜鸝轉身想走,李琴青快走幾步,攔住了她,道:“慢著!我也想請教杜姑娘一個問題。”
杜鸝愕然道:“什麼問題?”
“請問杜姑娘,到底誰才算得上世家小姐?難道――”她歪著臉打量杜鸝,“非要黑得像塊炭似的,才算得上世家小姐?”說到這裡,邊上有幾個少女已撲哧笑出來。
“你――”杜鸝的臉頓時紫漲起來。東越女子以白為美,杜鸝五官頗為秀麗,只是膚色微黑,這本是她最大的心病,如今卻給人當面提起,怎不叫她又羞又惱?
李琴青一張臉長得圓潤可愛,說起話來當真陰損尖刻。她笑了笑,又道:“說到底,你也不過是忌妒人家比你長得漂亮。”
杜鸝的臉已有些扭曲。
這時,杜鸝身後走出個梳雙髻的女孩,她輕哼一聲,傲然道:“你們別自以為是啦!若有本事,倒去挑個人來跟我們阿黛比比,只要及得上阿黛一根手指頭,我們就算服輸!”
李琴青笑道:“論容貌,我們這邊自然沒誰能比得上阿黛小姐這般美貌,不過論德行,我想我們這邊任何一個都能勝過她。女子‘德容言工’,‘德’排第一,‘容’只排第二而已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雙髻女孩瞪著李琴青。
李琴青努嘴道:“譭棄婚約,另結新歡,不知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