塗,就是因為宋風晚這番話,所有人就和回過神一般,看著她的眼神,也變得越發古怪。
“宋小姐分析得有道理啊,所有事都得看最終獲益人,那個老闆娘實在沒動機。”
“除非那個老闆娘傻缺了,犯法投毒,毀掉自己一輩子不說,還要得罪京家。”
“這事兒八成是梨園內部矛盾,她就是無辜被牽扯,也是夠倒黴的。”
……
殷長歌深吸一口氣,“宋小姐,您說話得將就證據,我知道你們關係好,但也不能如此偏私,就把髒水往我身上引吧。”
宋風晚勾唇笑著,她今日穿了一件正紅色的毛衣,大過年,圖個喜慶。
只是這顏色,將她鳳眸都襯得殷虹帶血般。
眼神溫潤無害,又好似蘊蓄著一股朔風。
“那我先給大家釐清一下,我們之間的糾葛好了,說你為什麼會選擇許小姐當背鍋俠。”
他們之間的糾葛?
此時大家都看出的出來,許鳶飛與京寒川關係非同一般,這殷長歌與她有矛盾,怎麼和傅三爺的未婚妻,也有勾連?
這女人到底是得罪了不少人?
“其實我和她不熟,唯一一次對話,還是在醫院裡,如果這麼算的話,我們之間怕是說不上有什麼牽連。”
宋風晚語氣很輕。
“但是我曾經撞破了你為難小梅老闆,說她不配與你爭角兒,甚至警告她,老實低調做人,那時候……”
宋風晚話沒說完,有人就急著打斷辯解。
“不是,當時我們就是對一個角色有點爭執,我不是在為難她,藝術創作中,對角色理解不同,發生爭端很正常……”殷長歌就知道這件事必然會被提起,心底著急上火。
宋風晚努努嘴,趁著她解釋的間隙,喝了口水,潤了下嗓子。
反而是傅沉眸子冷卻,“殷小姐,她的話還沒說完,中途打斷別人,不太禮貌吧。”
“您想說什麼,待會兒自有時間給你陳述。”
“如此迫不及待,不僅是心虛,怕不是心虛?”傅沉摩挲著佛珠。
宋風晚倒是沒任何不悅,“沒關係的,殷小姐想說,就讓她先解釋,你不用生氣。”
“我不是生氣,我是覺得她這種舉動,顯得格外沒教養。”
傅沉聲線清冽溫吞,眾人覺得,一句沒教養,對一個女孩子來說,已經足夠打臉,沒想到他又拋了一句:
“她也是京夫人的徒弟,這般作態,是在打京夫人的臉啊,說她治下無方,管教不嚴!”
眾人都道傅沉心思深沉,就是沒想到……
這般狠絕。
不過是打斷一句話,已經被他上升到打京夫人的臉?
果不其然,殷長歌身子虛晃下,只覺得眼前有點花白之色。
段林白則伸手抵了抵身側看呆了的二傻子,“看到沒,這對夫妻不好惹,一唱一和的,簡直能把人嚇尿。”
“你的女神啊,白皮黑餡,厲害著呢。”
“你這種傻白甜hold不住的。”
蔣二少呆愣的點頭,莫名問了句,“那你是怎麼在他們圈子裡混下去的?”
這話實在扎心,段林白一腳踹在他小腿上,“你怎麼和大哥說話的,你幾個意思啊……”
……
殷長歌被嚇得還沒回過神,宋風晚已經緊接著開口。
“其實殷小姐已經承認,自己與小梅老闆有矛盾,這點就無需我證明什麼了,也就在那天,小梅老闆正式得到了那出戏的A角。”
“試想,原本志在必得的囊中之物,卻被人拿去,演員戲大於天,我就不信殷小姐心底沒有半點微詞。”
“當時是投票選的,最後一票是握在老太太手裡的,我們就坐在一起,你極有可能,以為是我說了你什麼?估計對我也沒什麼好的觀感吧。”
這一切雖是宋風晚的推論,卻很符合邏輯。
“我訂婚宴,用的是誰家甜品,網上都有,大家都知道,你想報復我,報復小梅老闆,甚至於報復許小姐之前對你的折辱……”
“你不敢直接報復我,因為你害怕我背後的勢力,又不能直接找小梅老闆麻煩,只能把矛頭指向毫無背景的許小姐。”
“她出事,被證實下毒,面臨她的是牢獄之災,小梅老闆嗓子會了,所有角色都要被替換,你曾是她的B角,梨園如果一時找不到合適人選,你頂上去也正常,至於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