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心裡……”許正風是憋屈啊。
“火急火燎去京家做什麼?反正這小子想正式娶鳶飛過門,肯定要送上門的,到時候煎炸烹煮,還不是任你蹂躪宰割?”
“你現在是他岳父,端著點架子就行。”
“你還怕這小子和你嗆?咱們就等著他上門好了。”
許堯站在一側,忽然覺著後背寒津津的。
剛被傅老驚著了,此時才發現,自家爺爺也不得了,平素慈眉善目,許家又一派和樂,老爺子一直在鄉下種花種草,還真瞧不出這些。
“我知道。”許正風當時真的是血氣上湧,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可言,“京家那小子……”
“證都領了,也沒別的辦法,我知道你怕那丫頭迷了心竅,以後吃虧後悔。”
“你放心好了,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……”
“那小子要是敢負她,咱們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,總有法子讓他求死不能。”
這老爺子說得無比輕鬆。
許正風轉念想著,現在也只能如此寬慰自己了。
“對了,還有許堯這混小子……”許爺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,怎麼都想不到,自己家裡會出現叛徒。
“爺爺,您可得給我做主啊,這戶口本明明是爸自己給的,而且姐姐還和他說了要去領證,他現在卻來怪我,在車上的時候,還打我!”
許堯又發揮了戲精的本質,就差撲倒在許老腳邊,抱著他的大腿哭訴了。
許正風嘴角一抽!
難怪這小子在車裡裝死,一言不發,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啊。
他剛才就該一腳踹死他的!
許老眯著眼:“還有這種事?”
“不然我姐怎麼拿到的戶口本,我爸現在就是自己有錯,不想承認,就把我推出來擋槍,我就是個孩子,為什麼要這麼對我。”
許爺無語望天……
天好藍,雲好白,風清氣爽。
適合整頓家風。
許家這邊雞飛狗跳,京家這裡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賀禮,準備去許家拜訪,這次傅老過來,也是給他們爭取了時間。
此時傅家卻是一派和樂。
傅老上車後,一直抱著胳膊,明顯是被氣著了。
自己在家好好剪花,莫名其妙被兒子“綁”來當和事佬。
“還生氣?”傅沉看著自家老爺子,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你還有臉笑,我跟你說,這輩子,都沒人敢對我做這種事!就你小子膽子最大,我是不是把你寵壞了!”
“不過事實證明,您真的很厲害,這種事,除了您誰都解決不了,您還是寶刀未老啊。”
“滾一邊去,少給我戴高帽。”
那模樣分明在說:他很生氣,少惹我。
從京家去傅家老宅,可以稍微繞一點路去京大接了宋風晚。
宋風晚自然坐在傅沉那輛車裡,瞧見傅老也在,有些詫異,這位老爺子平素極少出門的,而且車裡氣氛怪怪的。
“出什麼事?”
“我爸他……”傅沉剛要開口,老爺子直接打斷,“沒事,我就是無聊,出來轉一圈。”
宋風晚笑著,也沒多想。
傅老卻暗暗剜了傅沉一眼,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壞,居然現在未來兒媳婦兒面前敗壞自己形象!
難怪他非要過來接上宋風晚回家吃飯,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。
被親兒子坑,還能怎麼辦?
打斷牙往肚子裡面咽唄。
幾人到了傅家老宅後,這邊得了訊息,已經準備了豐富的飯菜,老太太還送了許鳶飛一對玉鐲,拉著她說了半天話。
京寒川則和傅沉正在院子裡剪花枝。
家裡老爺子生氣了,傅沉總要表現一下,就把修枝兒這活給攬下了。
“今天的事,謝了。”京寒川說道,若不是傅老過來,估計這會兒已經打起來了。
“客氣。”
今天若是換成他有困難,京寒川也不會猶豫的,就好似之前他與宋風晚遭遇雪崩,段林白為此還患了雪盲症,好兄弟之間,平素計較,關鍵時候肯定要互相幫忙的。
“還有許堯的事,他說昨晚你和他談心了?”
傅沉點頭,談心?
準確的說是洗腦。
“許堯是怎麼知道的?”京寒川終於問到了核心重點。
傅沉拿著剪刀,不斷剪著花枝,笑而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