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。
不過……
買個解酒藥,需要用黑色塑膠袋纏裹,這麼密不透風的,搞得和什麼人對接暗號一樣。
因為宋風晚對懷孕的事,就是順嘴提了一句,自己也沒放在心上,也就沒往那方面想。
在她心底,喬西延和湯景瓷都是作風嚴謹規整的人,這種手藝人,最終規矩,最受本分,意外懷孕神馬的,簡直是不應該。
京城華盛酒店
慶功宴晚七點準時開始,在此期間,宋風晚去和喬艾芸等人會和,湯景瓷則藉口要招待客人,偷摸跑去洗手間測了一下。
她仔細研究了使用方法,甚至於逐字逐句,生怕遺漏什麼,然後按照使用流程,按部就班測了下。
當她看到驗孕棒上出現兩條槓的時候,整個人都傻眼了,又把使用說明拿出來,仔細閱讀了一遍,蹲在馬桶上,直至坐到雙腿發麻痠軟。
就那麼一次而已……
沒這麼巧吧。
也不是什麼危險期,命中率這麼高?
剛才買東西的時候,店員也說了,這東西存在誤差的,而且她距離與喬西延最後一次那個,也就八九天吧,這麼早測孕,誤差可能會更大,這東西肯定不準,待會兒再把那兩個試了。
她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,試圖撫平緩解心底的焦躁。
而此時她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,她拿起手機,看到來電顯示是【爸】,手指抖得把手機都砸到了地上。
滿腦子都是,如果懷孕會怎麼辦。
他爸就在這裡,要是被他知道,不會打死她,也會手刃了喬西延的。
突然懷孕了,喬西延到底會怎麼想?
她並不希望依靠孩子去束縛住一個男人,但如果真的懷了,要不要生?
……
諸多想法充斥在她腦子裡,攪得紛繁複雜,讓人抓狂。
她在洗手間,做足了思想準備,才走了出去,朝著喬艾芸等人所在的休息室走去。
休息室內
湯望津的至親好友就是嚴家與喬家而已,此時除卻喬西延父子去玉堂春的店裡盤點,尚未歸來,大家都坐在休息室內。
“你瞧小嚴這孩子,我抱他,他還不樂意,就喜歡往傅沉身上鑽。”湯望津無奈笑著。
小嚴先森不挑人抱著,只是喜歡玩水,以為討好傅沉,還能繼續去玩而已。
傅沉悻悻笑著。
如果京寒川此刻在這裡,這小子絕對會把自己踹開,投入他的懷抱。
“傅沉,今天真是麻煩你一直照顧他。”喬艾芸將兒子從他懷中抱起來,放在沙發上,讓他自己玩,他雖小,一直抱著,手臂也是累的。
說到底就是心疼未來女婿。
“沒事,小遲很乖。”傅沉笑得謙和。
“小遲……”宋風晚拿著一個奧特曼在他面前晃悠,男孩子都喜歡這類。
小遲看了兩眼,應付性的揮舞了兩下小手,低頭擺弄起了自己腳丫子。
“小瓷怎麼還不回來?”喬艾芸看了眼手機時間,“這慶功宴都快開始了。”
“我去找找吧。”宋風晚放下奧特曼,轉身往外走。
幾人在屋裡說著話,壓根沒注意,小嚴先森摸爬到了湯景瓷的包裡,小手一直往裡面翻找東西,扯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……
“呀——”他舉著個東西,樂呵呵笑著。
嚴望川正偏頭與湯望津說話,只覺得一道凌厲的光從自己眼前滑過,他瞳孔微怔,視線落在自己兒子身上。
傅沉雖然離得最近,但速度卻遠不及嚴望川,這畢竟是親兒子啊,遇到事兒,他自然更加著急。
“嚴遲!”
嚴望川厲聲呵斥,將東西從他小手中扯出來,居然是一把刻刀,雖然刀鋒處有蓋子,但不小心蹭掉,一刀下去,力道大的,深可見骨都不成問題。
小嚴先森懵懵的看著自己父親,癟癟嘴,朝著喬艾芸張開小手。
“不許撒嬌,不許伸手,你坐好了!”嚴望川當時心底被捏緊,這小孩子皮肉細嫩,要是真的碰了刀,後果不能想。
“誰讓你翻找姐姐東西的?這是你的嗎?你能隨便碰嗎?”
“別人的東西,就是再喜歡也不能拿知道嗎?”
……
小嚴先森聽不懂太多,只覺得自己父親嗓門很大,他很害怕,癟著小嘴,抬手抓起手冊的奧特曼就要丟掉,卻被嚴望川的視線硬生生給嚇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