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猛地震了一下。
莫名有些氣息不穩,這酒的後勁兒真特麼大。
車子後座前面,有個可供雙手抓牢的地方,他雙手攥緊。
“坐好了嗎?”
段林白嗯了聲。
車子很快就發動起來,因為一開始起步的慣性作用,段林白整個身子後仰,手指抓緊,,寒風無孔不入的往他五官裡面鑽,渾身都涼颼颼的……
就是這胸口,暖乎乎的。
又熱又燥。
很快車速就平穩了,偶爾有些顛簸,京城的晚上,外面光線斑駁陸離,她的長髮被風吹得輕輕浮動,從他臉上拂過……
又軟又細!
有種淡淡的藥水味兒,和醫院那種差不多,有那麼一點好聞。
段林白覺著自己可能喝多了,意識不清醒了。
車子偶爾碾過減速帶,段林白屁股被顛得一上一下,坐姿也變得有些難受,他稍微往前挪了點,整個人的臉,差點貼在許佳木的背部。
而隨著車子經過一個學校門口,四五個減速帶襲來,他姿勢越發變扭,到了最後,差點被顛下車,為了避免掉下去,他幾乎是身體本能的伸出手……
摟住她的腰。
他能清晰感覺到,前面的人,身子一僵,逐漸放慢車速。
她裡面穿著寬大的毛衣,套了件羽絨服,你看不出什麼身材。
段林白想起蔣二少對她的形容,這女人腰怎麼會那麼細。
小助理的車子一直在後面跟著,之前兩人還保持著距離,這怎麼一下子就摟上了。
他家小老闆這是故意喝醉酒佔人便宜啊,簡直不要臉。
您到底醉沒醉啊,到底在搞毛啊。
許佳木能清晰感覺到那次顛簸,他整個身子撞到她後背上,就像是要被她心臟都撞破肋骨般,男人的手,你感覺不到什麼東西,畢竟隔著那麼多層衣服,就是他氣息不穩,許是喝了酒的緣故……
大口喘息,弄得她心煩意亂。
好不容易把他送回家,由他小助理扶著進了屋子。
“許小姐,您要不要進來喝杯茶,等一下我開車送您回去。”小助理一臉抱歉,自己小老闆喝多了,麻煩人家,心底過意不去。
“不用了,你好好照顧他吧,我先走了。”
許佳木此刻還覺得自己腰上環著一雙手,又熱又緊,就像是要禁錮鎖死她一般。
而段林白靠在自家沙發上,想到她的腰,耳尖有些泛紅。
又伸手揉了下屁股。
這女人騎車技術太渣,老子屁股都要被顛爛了。
只是忽得又想起她那時身子一僵,咬了咬後槽牙,那麼緊張做什麼,我又不會吃她豆腐,只是想起手指觸碰到的那抹纖細。
手心隱隱發燙。
這酒後勁兒太大,我得去衝個澡,冷靜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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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九號公館
雖然段林白走了,但是蔣二少還在,也是個喝了酒就異常跳脫的活躍分子。
蔣端硯就坐在傅沉身側,兩人隨意聊著天,說起了自己創業的事,其實他們經歷類似,國外留學歸國,只是傅沉有家中扶持,在商場比他更加順遂些。
“那時候忙著創業,還得照顧弟弟,應該挺辛苦的。”傅沉說道。
蔣端硯剛想回答,就聽到自己弟弟忽然扯著破鑼嗓子吼了一曲青藏高原。
他嘴角一抽,“我沒管過他,自己野蠻生長的。”
傅沉悶笑兩聲,這若不是親兄弟,蔣端硯怕是會把他從這裡踹出去。
蔣端硯長得極為儒雅,在商場上,卻也是個沙發果決的主兒,或許也是因為這樣,當年蔣家蒙難,才招致那麼多人覬覦,此刻想來,真的太低估這位蔣家大少爺了。
傅沉願意拉他,蔣端硯心底是感恩的,所以到了包廂這麼久,態度一直不卑不亢,但也處處低調謙遜。
他刻意巴結,或許傅沉也瞧不上,做自己最好,傅沉這群人,什麼人精沒看過,在他們面前耍心機壓根沒必要。
但是他想拉自己上位,進入京圈,有這麼好的資源,幹嘛不用,誰都不是傻子。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傅沉偏頭看他,他印象中,蔣端硯似乎比自己還年長几歲。
“32。”
“沒有物件?還是沒有結婚的打算?”
蔣端硯神色很淡,加之室內光線暗淡,幾乎看不出他的神色,“太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