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直接給賀家發邀請函,不用特意指明邀請誰,該來的就會來的。”
“搞這麼神秘?你總得說,這次是因為什麼事吧?”
“湯景瓷的。”
段林白原本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,湯景瓷突然眼盲的事,他一直耿耿於懷,“你說這裡面有人為的因素?賀家?”
傅沉低頭繼續看著佛經,可是段林白卻差點炸了。
“我去,這家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了啊!”
……
幾乎是同一時間,賀家收到了段氏集團發來的邀請函。
賀家自從出了認親宴的事,一直在走下坡路,平素也非常低調,都是在做慈善,藉此改善昭彰的惡名。
這次活動主辦方是段林白,賀家原以為肯定收不到邀請函了,沒想到天降大喜。
賀老太太立刻讓賀奚和賀詩情都去準備,要帶她們一起去參加活動,原因也很簡單……
段林白舉辦的活動,邀請的人層次肯定不低,想解決兩個孫女的終身大事。
賀奚原本不想去的,可是她今天得到確切訊息,湯景瓷去醫院檢查,眼睛確實看不到了,她心底高興,賀老太太一提議,她就答應這件事了。
賀詩情卻摩挲著邀請函,若有所思。
段林白與傅斯年是什麼關係,整個京圈都知道!
他們家與傅斯年交惡,他的性子,根本不可能邀請他們的,肯定還有別的事……
“堂姐,我要去做美容,你走不走?”賀奚哼著歌兒,一掃之前的陰霾,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。
“我不去了,我待會兒要去趟公司。”賀詩情一直在賀氏集團上班,她也一直以繼承人的身份自居,肯定不能和她一樣遊手好閒。
“那好吧,我走了。”
賀詩情緊盯著她離開的背影,忽然就猜到了為何段林白臨時邀請他們家。
這蠢貨,自認為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,殊不知人家早就把你看透了。
你以為自己是受邀的座上賓,殊不知,你只是別人的甕中鱉,人家設了套,讓你往裡鑽呢!
你還打扮得花枝招展,歡天喜地,簡直蠢鈍如豬。
簡直是送上門找死。
**
另一側
宋風晚下午的志願者活動結束,就打電話給喬西延,約他碰面,直言是關於湯景瓷的事,想和他單獨聊聊。
“那你到酒店樓下餐廳等我。”喬西延原本也打算下去給湯景瓷打包點晚飯上來。
“那你快點。”宋風晚做志願者,站了一天,雙腿都有點腫,站著都發酸。
喬西延掛了電話,偏頭看了眼湯景瓷,她似乎還在睡覺。
想著她反正眼睛看不到了,雙手交叉,捏住衣服下襬,直接脫了套頭的衣服,湯景瓷微微睜開眼,就看到喬西延,正側著身子換衣服。
強勁結實的胸口,精瘦的腰身,之前她的眼睛還有點模糊,此刻已經可以完全看到他身體的肌肉紋絡。
緊繃,血脈噴張。
他換了衣服,隨手撥弄著略顯散亂的頭髮,動作肆意瀟灑。
湯景瓷之前還一直給自己暗示,肯定是做夢,現在她可算認清現實了,她視力確實恢復了,還特麼……
把喬西延給看光了。
簡直要死了。
喬西延將桌上的煙和打火機裝進口袋,轉身的瞬間,湯景瓷急忙閉起眼睛。
“湯景瓷?”喬西延試探著叫她。
她繼續裝睡。
喬西延走到床邊,彎腰,俯低身子,忽然伸手拽住她遮了半邊臉的被子,稍微往下扯了點……
許是靠得太近,湯景瓷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呼吸間的氣息,落在自己臉上,燙燙的。
“醒一下。”喬西延提高一點聲音。
“唔……”湯景瓷又沒有眼盲的經驗,根本不會裝瞎子,乾脆閉著眼悶哼一聲,“幹嘛?”
“我下去吃晚飯,你要吃什麼?”
“隨便吧。”
喬西延蹙眉,怎麼和他表妹小時候一個樣,問什麼都是隨便,可是給她買了,又什麼都不想吃,真是難伺候。
“眼睛感覺怎麼樣?”
“還行。”湯景瓷放在被子下的手,死死絞在一起,她哪裡敢說,自己中午就能看到了。
她心慌意亂,壓根不知自己此時的臉多紅。
喬西延蹙眉,忽然伸手,按住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