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趕過來的時候,湯景瓷已經被扶到酒店大堂,手中拿著杯溫水平復心情,酒店經理正在給她賠禮道歉,也說會盡快調查,減免她住宿所有費用,給她一個交代。
湯景瓷是親眼見識到瓷瓶墜落的威力,若是砸在她身上,她都能想見,自己會被瓷片劃成什麼樣,肯定心悸後怕。
過了五六分鐘,她才逐漸平復心情。
“真是對不起,您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?”經理忐忑的問,查了一下湯景瓷的住房資料。
這特麼是登記在段林白名下的!
段公子的人,這位爺待會兒肯定要來興師問罪的。
“不用。”湯景瓷手心全是冷汗。
她和喬西延道謝後,就跟著宋風晚出門了。
“湯姐姐,你真的不回去休息一下?”宋風晚看她總是有點神情恍惚,難免憂心。
“我真的沒事。”湯景瓷甕聲笑著,“對了,我想給你表哥送點東西,你覺得買什麼比較合適?”
“表哥?”宋風晚抿了抿嘴,“他除卻喜歡那些石頭,就是刻刀了。”
湯景瓷點頭,兩人才緩步進入商場……
喬西延站在酒店門口,目送兩人離開,他抬眼看著酒店上方,地上破裂的瓷瓶碎片已經被人收拾起來,這……
絕不是意外!
明顯是有人故意想要了湯景瓷性命。
她到京城不久,能得罪什麼人?
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餘光忽然瞥見一輛車子似乎一直停靠在街對面,他略微蹙眉,下意識想要看清車牌,不過車子已經快速駛離。
“喬先生……”此時段林白已經趕到,恰好轉移了他的注意力,“湯小姐怎麼樣?”
湯景瓷出事,酒店第一個通知的就是段林白。
他當時正打算睡午覺,聽到這話,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就往這邊趕。
“沒什麼事,已經和晚晚出去了。”
“臥槽,這怎麼回事?突然有東西砸下來?”段林白看了眼酒店上方,“這是人為還是意外?這特麼有東西砸下來,會死人的吧!”
喬西延不置可否。
而此刻剛才駛離的轎車內。
賀奚神情抓狂,“這都砸不死她,真是命大!就差那麼一點!”
開車的司機,緊張得吞了下口水,自從二小姐出事後,整個人都變了,陰沉又可怕,那東西砸下來,是真的會死人的。
“二小姐,他們會不會查到我們……”司機抓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。
“怎麼查?只要他們覺得有可能的,挨個住戶去問?那會引起恐慌的,酒店那邊也不傻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給她點賠償,就不了了之了,酒店如果真的要徹查,除非是……”
賀奚抿著唇,忽然一笑,“她死了!”
司機後背一涼。
那位小姐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怨,至於要取人性命?
賀奚自從出事後,心理上就有些扭曲變態了,她對湯景瓷哪裡來什麼愁怨,無非是覺得她好命,居然能讓幾個她攀不上的人另眼相看,最主要的是,和宋風晚關係都不錯?
心底嫉恨,將之前的怨氣全部發洩在她身上罷了。
她這樣的人,無論是對段林白還是喬西延,都沒什麼真心,純粹是想找個宣洩口,恰好這時候,湯景瓷出現了。
反正就是個十八線網紅,弄她?
還不是很容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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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景瓷和宋風晚回去的時候,段林白還在酒店,此時天都黑了。
“段公子,您真的不必親自跑一趟。”湯景瓷逛了街,已經把整件事拋諸腦後了。
“應該的,還沒吃飯吧,我請你們。”段林白是真的嚇得夠嗆。
湯景瓷拗不過他,最後拉上喬西延與宋風晚,吃了飯,又去九號公館坐了一會兒。
“你沒來過酒吧?”段林白是想著,讓湯景瓷好好鬆弛一下。
“去過,只是和國外的不大一樣。”湯景瓷好奇地打量著周圍,有個民謠歌手在唱歌,她駐足聽了一會兒。
“去包廂?”段林白示意她去樓上。
“我想再聽會兒,你們先上去吧。”
段林白這臉出現過於惹眼,九號公館也算自己地盤,肯定不會出事,他和喬西延就先進了包廂,湯景瓷與宋風晚則留在了下面。
“二位,你們的酒水!”服務生將酒水遞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