隴西月一路跟隨豔慄進到了聖女的住處,不料豔慄居然突然舊疾發作,可是現在來看,在那個時候,豔慄就被所謂的聖女大人替換了。
聖女大人地位超凡,而且修為深不可測,至少也是元嬰期的存在,在她對隴西月施展秘術的時候,如果不是她之前修煉的掩息術中斷,身體出現紕漏,她早就將《月神書》的秘密吐露出來了。
被她揭穿的聖女,用著豔慄精緻的臉龐,輕輕嘆了口氣,“你看出來了呀!”
她說話的語氣明明很平靜,看不出來有任何被戳穿的惱怒。
可是下一秒她竟然直接伸手掐住隴西月的脖子,將她高高的舉了起來,隴西月不過是個低階修士,直到自己被掐住脖子踹不過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。
因為失重與痛苦,她雙腿不斷上下胡亂擺踏,兩隻手也緊緊的抓住豔慄,想要把她的手扳開,不過只是枉然,豔慄的力量極其強大,只一手掐著她的脖子,她豐潤白皙的頸脖被勒出凹陷,手指逐漸用力。
她只覺得自己大動脈在受到壓制之後快速的搏動著,從喉間有窒息感傳到大腦,眩暈感加重,快要陷入昏迷,如果她不能撐住,等著她的就是死亡。
她搖著頭,不願意妥協,髮髻上的銀色圓形流蘇掉落,秀麗的長髮散開,雜亂揚起,髮絲劃過她的眼睛,乾澀刺痛。
她無法呼吸,脖子上青筋鼓起,淡淡的青紫色浮現在她臉上,眼睛漲的通紅,除了琉璃島的那次剜心之痛,她從來沒有這樣接近死亡,恍恍惚惚,她的雙手無力的垂下,眼前,楚睿的樣貌清晰起來。
在她放棄掙扎的那一刻,她的體內,那顆只剩半塊的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著,水晶狀的火蓮子漸漸融化,黑與白交融在一起。
奇蹟般的那小半塊心臟在接觸到火蓮子所化的液體時,瘋狂的生長復原,不過一息,一顆完整的心臟就出現了,在這顆心臟之中,一苗火焰燃燒著,生生不息。
原本出現了臨死幻覺的隴西月,突然接收到了一股力量,這力量從她心臟處瀰漫開,順著血液傳送到她身體每一個角落,她渾濁的眼睛變得清明,雖然仍舊受制於豔慄,可她費勁力氣,抬起顫顫巍巍的手,扒在豔慄的手臂上,張著嘴,無聲的說出了幾個字。
此時,楚睿和一眾透過了試煉的人已經來到了神樹背後的平臺上,在之前的兩場金丹期的對決中,勝出的人分別是那名妖嬈女子叫做海棠,和那穿著守衛隊衣物的男子,名叫越高。
他們一行人,有四個金丹期,妖嬈女子最高是金丹後期,另外有三個築基期以及修為最低的楚睿,煉氣圓滿。
他們被陳伏帶到了這裡,途中陳伏好似有事要離開,無奈便讓他們原地稍等著,這一等就是快一個時辰,在場的哪一位不是外面呼風喚雨的大人物,漸漸地開始發出了微詞。
這時,楚睿站了出來,有些為難的,遲疑的開口,“我覺得有些奇怪,這,好像不太對呢。”
由於他之前在擂臺上的表現以及那些寶貝的加成,這會幾名築基期聽到他發言,便有些好奇的問他哪裡不對。
“我不知道,不過總覺得要出事,我這個人一直靈覺比較敏感,感覺會有大事要發生。而且,那位懷會前輩,聖女為什麼非要趕他下山?我的意思是,我,”他將那套鎧甲拿了出來,對幾位金丹期拱手道,“如果幾位前輩倒時候願意拉我一把,這一件法寶我願意拱手想讓,而且還有其它至寶。”
他的一番話像是說了什麼又什麼都沒說,可卻給在場的幾人心裡留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,楚睿不過煉氣圓滿,料來也不敢胡言亂語。
豈料這時那名叫越高的衛士卻默默走到了他身邊,示意他退後兩步密談。
“楚睿,那位師妹做什麼的?為什麼會被聖女召見帶走。”
“前輩,你是陳老都統派來的人吧?”二人相互傳音,聽到楚睿一下指明瞭他的身份,越高意外的挑眉,“倒是老都統沒看錯你,你這是要擾亂眾人心思?”
“都是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,要不是老都統的支援我也不敢這樣做!希望前輩能夠配合我。”
一切都是在那一天的拍賣會決定下來的,當時他離開隴西月一個人去了另一個包間,見到了陳舟。陳舟開門見山就直言知道他們的來歷,需要他們來終結天恩的一切,還給了他一塊邀請函,甚至言明瞭他的隱藏身份。
這正和他意,就天恩的特殊情況來看,不從內部瓦解,憑他和隴西月,要和整個島對立根本就是死無葬身之地。所以,二人一拍即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