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陳伏,公子有事儘管招呼在下。”
“陳伏前輩,您可認識陳老都統?”
“那是在下的兄長,他早就不問世事了,公子是有何事嗎?”
“非也,只是有過幾面之緣,”楚睿笑著開口,倒是十分豁達磊落,顯得坦坦蕩蕩,“我見老都統經歷了艱險,還能有孩童心性,真是難得!”
陳伏是金丹期,按理說哪怕楚睿是客也不至於這樣恭謹,但是楚睿作為第一個透過試煉的人,想來家世絕不簡單,聽聞他這樣問話,他雖然覺得楚睿是在打探,可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,“兄長他早些年沒了修為,但是人卻有返璞歸真之感,讓公子見笑了。”
楚睿當然知道自己的問話有些突兀,不過他表情淡然,不見異樣,心裡卻在暗暗點頭,確定了那人沒有對他撒謊。
接著轉爾問起其它的事來,“我有一名夥伴還沒有出來,我想問問試煉的情況。”
“這樣啊,試煉其實就是你之前經歷的那樣。考察參加的修士們,見識、運道、反應能力,以及最後的心性考驗。內容都相差不大,不過是題目不同。要說難啊,就是最後的幻境測試。而且,現在只有公子你一人出來了,可見時間還早,公子再稍等一會。”
陳伏沒有去問楚睿為什麼不知道試煉的規矩,在他看來,楚睿能夠以煉氣圓滿的修為第一個突破,怎麼也是一個有本事的,暫且還是不要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為好,何況,早晚也是死人一個!
時間一點點過去,擂臺上開始陸續有人出現,越來越靠近十二個人的限制,可是隴西月一直沒有出現。
而這個時候,隴西月正在最為關鍵的時候。每一次成功都需要經過不斷的練習,沒有誰可以天生來就可以樣樣自通,隴西月也是如此,哪怕她有月之一族的身份加持,也是相當不易。
汗水早就打溼了衣裳,她淡黃色的外衫緊緊貼著她纖細的身軀,額角的髮絲被凝成一團,氣息有些沉。
和她的辛苦相應的是整個樹林的異狀,從她的手心開始延伸出去,像是有無形的絲線緊緊牽引拉扯著,樹幹彎曲,樹枝裹成一團,葉片邊緣倒扣,樹與樹、人與樹之間皺褶迭起,空間被極度壓縮,從整個大範圍看,這個意識空間比最初縮小了三分之一!
她漸入佳境,緩緩將右手臂往回拉,空間是無形之物,可是空間的物什卻是有形的,她拉動空間,執行心法口訣,周邊的樹幹已經到了折斷的臨界值,回拉的過程中,一切都繃緊了,蓄勢待發。
依靠敏銳的直覺,她深深知道這是一個關鍵,慢慢的左手搭在收回的右手上,付諸氣力,雙手突地朝前推,大樹猛烈顫動,瘋狂的搖晃著,掙扎著要逃出去。
她眼睛堅定,牙關咬緊,快速朝面前的異樹撞過去,這一瞬間,原本有形有體的樹林,那一棵棵樹木,被擠壓成了一道道綠影,隨著隴西月的前進,往她手心彙集,逐漸變成一顆球狀,綠白相間,同時,在她手心前方,出現一個黑洞,越來越大。
她下意識的握住了空間所化的球,整個人衝進了黑洞中。
保持著衝擊的姿勢,她站在了擂臺上,周圍坐著不少人,有聲音響起,“歡迎咱們第十二位和第十三位透過試煉的道友。請跟我來!”
這時候,她才看清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,是個相貌二十多歲的書生,不過修為比她高,是築基期的,她向他笑著顎首致意。
不過那人卻很高冷,不知道是看隴西月修為低階還是有真本事,竟衝她哼了一聲。
陳伏走上臺來,有些抱歉,“按規矩來說,我們只留下十二位,十二位以後還沒有透過試煉的人就會被淘汰,沒想到二位居然同一時間出來了,這……前所未有啊!”
怪不得,那書生看她的表情十分厭惡,原來還有這樣的緣由。
“神木的數量本就那麼多,我也不能多出一位來,您二位,可都擁有邀請函啊?”
普通的邀請函可以一張帶上兩個人,特邀的只能有一個人,但是如果普通邀請函的兩個人都透過了,那麼兩位中取名次更高的那位留下。這也是一種營銷手段,畢竟即便是普通邀請函也是得來不易,要是沒有透過試煉,豈不是竹籃打水,一場空。
當然,這一點他們事先不知情,豔慄根本就沒有把具體的規則告訴他們。
“我沒有,我退出便是了。”她並不在意非要去見什麼聖女或者請神大會,她想的自始自終都是離開天恩島,只要和這個目的不衝突,她才不去理會呢。
何況,這個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