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愣,跟著轉頭看向擂臺。
擂臺上卻是又變故突生,原本氣力不足的隴西月,依靠著瑤琴之力站了起來。
她喘著氣,伸出白嫩的手指,在瑤琴上打了一個圈。
頓時,一個刺耳怪異的琴音響徹了整個擂臺。
擂臺上,站立著本以為勝利在望的於甘猛地回過頭。
卻也頭腦發昏,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他的腦子裡爬來爬去。
令他痛不欲生。
而在一邊,本就受傷不淺的肖際也是猛吐鮮血,面無血色。
他接二連三的被隴西月迫害,已是油盡燈枯。
“我退出。”
他咬著牙齒,齒間全是血液,這幾個字幾乎都是擠出來的。
跟著,他就退出了陣法,出現在了看臺上,肖學很快扶住他,讓他在椅子上休息著。
“好戲,剛開鑼。”
他倒在椅子上,本傷痕累累,可是卻又帶著笑,他很好奇,那擂臺上要怎樣發展。
擂臺之上,隴西月舉著瑤琴,看著於甘一步步的接近。
她手心一翻,於甘猛然一頓,剛才好不容易強打起精神壓制下的昏沉感又湧了上來。
隴西月見狀,心臟處的黑色焰心噌噌搖曳,光芒大增。
緊接著,這股力量衝破了身體的禁錮,直接作用在了瑤琴之上。
琴音繚亂,百鬼哭喪,嗡嗡作響。
於甘只覺得頭疼欲裂,彷彿體內有人在抓磨他的內臟,然後衝上他的識海。
邪魔入體,他看到了三個黑影,在他識海中嬉鬧。
“我們吃了他吧!”
其中的一個黑影說著孩子氣的話語,跟另外兩個黑影提出了建議。
於甘的神識躲在識海的角落中,聽到這樣一句話,瞬間遍體發寒,他要吃什麼?
“嘻嘻,好啊,好啊,我要吃他的心。”
“那我要吃掉他的腿,肉多。”
他們說著,很快就出現在於甘的身邊,分做三方,將來不及躲避的於甘團團圍住。
“你們,是誰?想做什麼!”
他何曾見過這樣詭異的情況,這必然是那名女修的手筆,可是這種手段真是聞所未聞。
識海,可不能受到任何傷害啊!
“我們要吃了你!”
三個黑影宛若幽靈一樣的飄浮著,圍著他打轉。
然後,他們便一擁而上,撲在他的身體上,黑影中他們露著一口白牙,牙齒尖利極了。
他急忙推搡著,卻仍是被其中一個咬了一口,頓時,他的身體就少了一塊肉。
此時,正在彈奏那煉魔書中攝魂曲的隴西月,面色越發蒼白,竟有些站立艱難。
她沒想到這所謂的攝魂曲居然這樣強悍恐怖,透過三個黑影。
她看到,於甘的神魂在黑影的撕咬下已經少了好幾塊,莫看是幾塊,其實每一塊都帶著他的修為。
如若被黑影咬得多了,早晚會跌落築基期。
這是出乎她意料的,之前在厄爾部落中,她苦修攝魂曲,只知道攝魂曲是驅使琴音化身成魔,去掠奪別人神魂。
可是,具體操作起來才發現,這所謂掠奪居然是吞噬,吞噬對方的修為。
之前她將攝魂曲的引子設法弄成花鈿,然後,藉由之前的戰鬥,透過琴音將魔引入於甘的體內。
最後,配合琴音挑動,讓他們在於甘的體內爆發。
所以,才會出現現在的一幕。
不過,這樣威能強大的攝魂曲也是要付出代價的,她頭微微垂著,有血液點點落下。
而於甘在三個黑影圍攻中,也下定決心要反抗。
在他腹內的血蠱不安分的擺動,然後一步步的往他識海中去。
很快,它出現在於甘的識海。
它本是於甘用血肉飼養的異蟲,出現在識海也是極有可能。
而於甘兵行險招,也剛好達到目的。
血蠱瘋狂的用數條尾巴抽打在黑影上,黑影見到有阻礙,跟著便撲向血蠱。
於甘見狀,趕緊抽出神來,狠狠地瞪著隴西月。
“你,找死。”
隴西月見黑影一時奈何不得血蠱,而於甘已經要來殺她。
越危急,她心中越發鎮定,絕不認命是她的信條。
顧部見於甘拿著刀,用力的劈砍,刀光和隴西月的距離拉近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