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試場地轉換到一間敞開的屋子裡,在屋子正中,安置著兩張桌子。
隴西月和於甘都站在桌子邊上,彼此對立。
至於其他人,都散開著圍在他們身邊。
隴西月本是不願意參與比試異蟲的。
然,於甘咬死了她不是蠻荒之人,加之他背後又有讓雅巨部落都要臣服的力量,還是要謹慎些行事。
所以,她還是站在了這屋裡,等著最後的競爭。
“這是我的異蟲,仙子,你呢?”
隴西月挑了挑眉,沒有作聲。
只站在她身邊的大長老走了出來,手裡拿著一個玉盒,玉盒很小巧,隱隱約約有異蟲氣息傳出來。
“這是我部落大祭司的異蟲。”
於甘瞟了他一眼,轉而盯著隴西月。
“師兄這樣看著我做什麼,我們二人本是同盟,能不見兵刃的解決開採權歸屬不好嗎?這的確是我的異蟲。”
脫離了擂臺的殘忍血腥,這種看似平靜的展示異蟲的比試,更像是一種炫耀。
實則,是沒有硝煙的戰場,爾虞我詐,比拼的不止是異蟲,還有膽量和見識。
“仙子既叫我一聲師兄,我也稱你為師妹好了。”
於甘挑著眉,敲著他面前的盒子,目光仍舊沒有離開隴西月。
從答應進行一場異蟲比試後,他識海中的三個黑影就消失了。
他雖沒有跌落境界,可也受傷不淺,這樣詭異莫測的手段,他很感興趣,想必那一位也會感興趣的。
“師妹這樣說,師兄便來起一個頭。師妹看了,莫要嚇到。”
於甘終於不再看她,手在盒子上一撥,盒上的機關彈出,緊緊關閉的盒蓋便,啪的一聲緩緩開啟。
眾人屏住了呼吸,都在等那異蟲現出真身。
好幾息時間後,玉盒終於全部開啟。
濃烈的血腥味傳出來,猩紅的光芒閃爍著,籠罩上了一層紅霧。
紅霧中,彷彿有長條狀類似人修舌頭一樣的異蟲,在不斷扭曲著身體。
等完全紅霧散開,在白色的玉盒中,一條前小後大,又極為肥碩的異蟲,抬起了尖小的無面頭部,四下環顧。
它明明沒有眼睛,可宛若將在場所有人都看了個遍般。
而被它對著的那個人也跟著背脊發寒,渾身冰涼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還請師妹來評說一番!”
大長老口快,只想著提示隴西月,卻被於甘狠狠地瞪了一眼,威脅著。
如此,大長老雖然有心給隴西月指路,可是眾目睽睽下,也難傳音告知。
只得祈求般看向隴西月,他的眼神分明就是,讓她自求多福,奪得開採權,莫忘了約定。
她靜心等了幾息,於甘也再次咬定她不是蠻荒人,不懂蠻荒的異蟲之道。
饒有興致的等著看她出醜,以報擂臺上的仇。
他自從進階築基期後,就再也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,離死亡也只有一線之隔。
何況,他現在已經攀上了那樣尊貴的大人物,更加沒有生生吃虧的道理,也以免在那一位的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此時,在三諾部落中,一名大漢坐在正堂,懷中趴著兩名美貌女子,正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他。
他相貌平平,身材卻魁梧,只從眉角到下頜有一條長長的刀疤,令他看上去有些許駭人。
“大人,您之前答應奴婢的可別忘了啊!”
伏在他右腿上的女子抬起了頭,眨著眼朝他嬌聲笑語。
不過她只是煉氣四層,相貌在西蠻區算是美麗,可那大漢見過的美人多了。
所以她做出的這連番動作難免有些刻意,生硬。
那漢子眯著眼睛,大手捏起她的下巴,調戲似的摩擦了兩下女子的臉蛋,真是粗糙。
“我答應了你什麼?”
“大人前日,人家……在榻上曾答應帶我去主城。”
她自以為魅惑的朝大漢拋了一個媚眼,然而,大漢原本還有些許笑意的臉冷了下來。
突然,他一腳踹在女子的肚子上。
女子薄弱的身體高高的倒飛出去,鮮血在空中飄揚。
女子落地,血液也隨之砸在她的臉上,瞪圓的眼睛,挺直的鼻根,還有鮮紅的嘴唇……
她死了,七竅流血。
而還在給大漢捶腿的另一名女子也停下了動作,不知所措的跪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