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理會楚睿的趣味報復,她認真的練習著,避免以後出錯,被看出破綻。
不過,沒有手腳,只能依靠身軀肌肉的擺動才能一點點的轉移方向,真是好不費勁的事!
楚睿則在幸災樂禍之後,也跟在她身邊,陪著她用擺動遊走來身體力行的給她進行示範,經過他多次辛苦努力,隴西月只花費了兩個時辰就掌握了具體的肌肉運動軌跡,能夠有那麼點蛇樣,剩下的,也只能靠時間來彌補熟練度。
他們的替換十分成功,互相溝通後,並沒有從甦醒的記憶中找到蛇藥具體的位置。
“看來,我們還得融入到水蚺獸之中去。”楚睿修為比她高,覺醒的記憶也會多一些,便說道:“我得知的訊息比你多了些,在水蚺獸中,除了那隻被困住的首領,還有三隻強大的水蚺獸負責所有族中的事物。”
現在二人都是蛇身,可以對彼此傳音,楚睿吐了吐蛇信,一大段傳音就到了她識海里。
她本下意識的點頭,卻磕在了草地上,“嘶”,她怎麼忘記了現在是一條蛇啊。
她反應過來,尷尬的跟楚睿說了一聲好。
二人這便拖著蛇身,利用蜿蜒時腹部發出的力量,他們行走的速度竟不下於御劍飛行。
因為成了一條水蚺,對整個樹林的認知都不一樣了,以往只能看到樹,換成水蚺的視線,卻看見了樹上的紅色光點。
那是一顆病樹,支撐不了他們龐大的身體,不跟其它看上去全是綠色的樹一樣。在這樣綠色的樹幹上才會隱藏著水蚺獸,也虧得這些樹都粗壯得很,不然也承受不住水蚺獸的龐大體型。
遊走了好一大段路,隴西月感覺越來越熟練,這是一種怪異的體驗,依賴慣了雙手,將所有的一切完全交給身軀,需要莫大的勇氣,然而當敞開心扉,全力信任,遊走得久了,還增添了強烈的舒適感。
當感受到這股感覺後,她與這具身軀的契合竟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,就連一邊跟著她的楚睿都不由得愣住了,她的動作突然就變得順眼起來,和真正的水蚺獸相比看不出有何區別。
震驚歸震驚,他卻沒有多說什麼,二人很快就到了一個山洞邊,蛇信嘶嘶兩聲過後,從洞裡游出來三隻水蚺獸,體型都比較大。
為首的那隻,眼睛幽幽的掃過他們,最後落在了楚睿身上,在它的視線中,總覺得有些怪異,它腹部挪動兩下,大腦袋就湊到了楚睿面前,蛇信伸了出來。
二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這掠魂奪魄衣雖然是法寶,可也保不住水蚺獸之間有獨特的辨認同類方式。
只見蛇信在楚睿身前擺動著,就要觸碰到他腦袋了,在這瞬間,他突然跟著吐出蛇信,分叉的蛇信舔過水蚺的下頜,為首的水蚺一驚,快速回身,頭顱高高的抬起。
它嘶嘶了兩聲,像是在警告。不過幸好的是它沒有再懷疑楚睿的身份。
它身邊的兩隻水蚺互相看了看,其中一隻便對為首的嘶嘶了兩下,開始使用特殊的蛇語交流,“時間……接近,得……獲得,不如,就讓……一百年,去吧!”
隴西月在它們說話的時候,特意屏氣凝神這才結合了腦中的記憶,分辨出大致的意思。
這是要去做些什麼?受制於時間,不得不安排一百年的某種事物去做一件事?
她剛想到這,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!
“你,跟著它去,不得出錯!”果然,為首的水蚺獸很快就給楚睿發出了指令。
他們莽撞了,來找這隻水蚺就是為了找蛇藥,要是現在被派去做其它事豈不耽誤?可這隻水蚺已經對楚睿有了懷疑,要是拒絕的話太危險了。
所以隴西月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帶走。
然後快速的跟上剛才那隻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水蚺,比起另外兩隻,這隻水蚺雖然一言不發可散發的氣息是最好聞的,她或許能從它那裡得知到一些訊息。
她緊緊的跟在那隻水蚺獸身後,並且毫不掩飾自己的存在,終於,水蚺獸停了下來,看了她半晌,蛇信吐出,發出嘶嘶的聲音,“你,跟著我做什麼?”
見水蚺獸回身同她說話,語氣雖然不耐可是也沒多少生氣的意味,知道自己找對了妖獸,她心中一喜,也沒有注意到她竟說得一口純正的蛇語。
而這一切,和她脖子上掛著的儲物戒指裡的那個玉璧,脫不了干係。她全身心的應付著眼前的水蚺獸,也沒有察覺到,玉璧正在發光,那飽滿流溢的液體樣物質跟活了一樣!
“剛才那隻水蚺要去哪裡,我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