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住三不原則。
這一療傷,就到了清晨,她睜開眼,卻見楚睿正在泡茶。
那清澈的水流帶著熱度從高處“嘩嘩”的傾倒在茶盞中,衝開了茶包,茶包在水中盪開,原來是茶花川紅,那嫣紅的色彩,嫩綠的細芽,在藍瓷的茶盞中鮮豔欲滴,讓她口舌生津。
川紅是靈茶,最是溫和滋養,適合大病初癒的人飲用,楚睿還挺有心的。
“完了嗎?過來嚐嚐我的手藝。”楚睿放下手中的水壺,給空置的茶杯裡斟滿,放在和他正對的案桌一角。
她點點頭,緩緩的坐下,細嗅茶香,禁不住誇讚道:“真是好手藝,島主所學頗多,我實在佩服。”說完了這些,她放下茶盞,終於說到了正題上,“那,趙師兄我看他並不是盜取白玉笛的人。”
“何以見得?”
“我本來認為趙師兄他有動機,有理由,甚至有機會,是島上之人中最有可能動手的,然而他之前到水牢來,我才發現他好似全不知情。”她猶記得趙志跟她說的第一句話,他是來問她問題的。
試問,真正的取走白玉笛的人會這樣說嗎?
“而且啊,我覺得還有幾個地方都能證明他的清白,其一,他雖然對島主你一直不太順服,老是找你麻煩,可是他直來直往,做事稍微有些衝動;其二,他也說了,腐心草的種子曾經給過白眾和徐成,那麼能夠動手謀害你的其他人也有可能,其三,趙志和徐成不和,這是眾所周知的事,他不會傻到專門挑徐成在的日子就為了嫁禍,是不是太巧了?”
“你說的也很合理,在禁閉室,他說的話倒是誠心實意,我都有些感動。昨日他竟還去了徐成的院子,看著是去道歉的,要不是我去得巧,都不知道他所說的故事。”楚睿將昨日所見都跟隴西月說了一個大概,就見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,他直視她,不解地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我突然發現趙志師兄不是幕後之人的最大證據了。”
“是嗎?”楚睿端起茶杯,細細的呡了一口,面上連一點波動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