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就更有理由偷取我的白玉笛?你為我外公不將島主之位傳給我父親,不將畢生所獲就給我父親,心生怨恨,處處針對與我?”
趙志的一腔真情被楚睿說得分文不值,隴西月悄悄開啟門縫,往外偷看,卻見楚睿面色反常,像是在故意激怒趙志。
“師父……”趙志看向楚漢,希望他能一如既往的相信自己。
“爹,將他修為禁錮起來,務必要讓他交出外公留下的東西。”
楚漢是唯一可以剋制趙志的人,面對楚睿的交代,他既心疼於兒子與他的疏遠和數次死裡逃生,又悲哀於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早就包藏禍心,真是兩難抉擇。
終究,他還是邁出了步子,選擇了禁錮趙志的修為。
趙志見楚漢竟真的不給他一個機會,心也重重的沉了下去。
“既然不相信我,我會自己證明給你看!”自大的趙志其實最在乎的就是別人的看法,所以,他不可能背下這個莫名其妙的鍋。
“你要做什麼!”
趙志說完他那一句話後,虛影一晃,假動作迷惑了楚睿,跟著左手一拍,將水牢門破開,接著右手伸出,對準了隴西月。
隴西月剛才為了躲避那碎裂的門板殘渣,身體側在門旁,正巧被趙志給制住,從水牢中拽了出來,趙志畢竟是金丹期,連反應的機會都沒給她。
倒是楚睿眼疾手快,跟著就要上前奪人,誰料趙志竟將隴西月往楚睿身前扔去,趁著隴西月人在半空旋轉,翻騰了足足兩圈撞在楚睿身上,阻擋了二人的行動,然後才施展身法,快速的穿過間隙,逃離了出去。
“快去把他帶回來,爹!”
楚漢也正有此意,看楚睿沒有受什麼傷,點頭示意,人已經出現在禁閉室外。
“你沒事吧?”楚睿將隴西月放下,卻見她面色蒼白,身體似乎有恙。
“噗……”她捂著胸中,一口血就噴了出來,連著咳嗽數聲,總算緩過勁來,趙志剛才將她丟擲,實際卻是在她背上拍了一掌,好在力道不大,否則就不是吐血這麼簡單了。
“我送你回去,來!”楚睿摟住她的腰肢,右手搭在她腿間,微微用力,就將她抱起。
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接觸,她不由得挺直了背脊,有些緊張和不安。
“放鬆些,你這樣硬撐著對身體不好,”楚睿面上一本正經,示意她不要太僵硬,看他那認真的模樣,她倒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來了,“你太輕了。”
她好不容易放鬆下來,平展開的手掌因為楚睿的一句無心之話又跩成拳頭,不知道他是何意,“你應該適當的煉一些煉體的功法,這樣才能有效的抵禦攻擊,也不至於老是受傷。”
“恩,咳咳……”她本想道謝,卻被翻湧的氣血一下堵在了喉間,發出一連串的咳咳之音。
“好了,不要說話,先回去療傷。”
楚睿將她上身攏近在他胸前,跨步出了她待了十幾日的禁閉室。室外一片幽靜,一輪圓月正好升到了正中,月朗星稀,那月光柔柔的灑在重銘島上,朦朧靜謐,星光點點,有小蟲細細的叫聲傳出來,伴著花朵的悠遠芳香,夜色無邊……
看著楚睿俊朗的臉頰,感受著他的溫熱氣息,這種從心底發出的暖意,就是安心吧。
楚睿當然知道她在看他,知道她的美麗眼睛裡全是他的倒映,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彎起,一個好看的弧度傳遞著他溫曦的笑意。
一路,他就這樣抱著她,她長長的淡黃裙襬撒在半空,輕輕隨著他髮間的紅色流蘇一起晃動著,在月光下,穿行過無數的花草樹木,感受著難得的寧靜,淡淡的浪漫情緒散開。
然而,路終有盡頭,他的腳程在儘量放慢之後也到了玉蘭花林,他抱著她,踏上了林間的石階。石階分作兩條去路,一條通往白色小院君蘭居,一條通往她的臨時住所小茅屋,他腳下不停,走向的是去往君蘭居的小路。
“不回我住所嗎?”她困惑的看向他,對於去白色小院待在他母親的住處總是有些不自在,她的茅屋雖破,但也好在是自己熟悉的地方。
“我還有事要跟你商議,去君蘭居比較方便。”楚睿解釋了一句,很快就進了君蘭居,將她安置在床鋪上,轉身取出了一瓶玉蘭花露,遞給她。
“這個給你,靈露比較溫和,不跟丹藥那樣會留有丹毒,你先調息。”
“恩。”她雖然有很多話想說,可眼下還是療傷要緊。
她捏起太極訣,懷揣著心口的餘溫,不斷提醒自己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