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由嗎?西月,我希望你終有一天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!”
跟著翱天他們一路行進,溪流越來越緩,漸漸變窄,直到溪流的盡頭,那是一塊巨石,溪水輕輕拍打在巨石上,激起朵朵小水花。這長滿青苔的巨石擋住了大半的路徑通道,獨餘一條一人通行的山石縫隙。
他們下意識的要往那縫隙去,卻見翱天在巨石前停留了片刻,接著飛了過去。
“嗯?”隴西月輕輕發出疑惑的聲來,翱天是靈獸,對事物的看待角度與修真者截然不同。
它飛了進去,沒有想像中的被巨石擋住,反倒十分悠然,不過拍打了幾下翅膀,整個巨石的模樣就砰然哄塌,化作虛為,露出了本來面貌。
他們面前哪裡是塊巨石,分明就是山壁,還生長著水桫樹,一隻高角麝看到了他們,拔腿就跑得沒影了。
在山壁上,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來,現在可以確定之前的巨石不過是一個遮掩陣法,為的就是隱匿山洞的存在。
翱天是擅長追蹤的靈獸,本不受視線所見的限制,發現山洞也不奇怪。
“你這靈獸真是有趣,居然能夠破開陣法,看來應該和銀翼雙生蝶有異曲同工的地方。”
翱天飛在半空,身邊蕩著一圈類似水紋的波動,肥大的翅膀一上一下,觸角對著隴西月搖晃,比之小腦袋顯得有些突出的眼睛人性化的看著她,全是想要得到主人讚賞的祈求。
然而隴西月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它,對它那在陣法中不停進進出出的調皮樣視若未見。
反倒對楚睿說的話很在意,“你的意思是,它能夠無視任何的陣法禁制,這是它的靈獸天賦。”
楚睿爽快的點頭,“這王蝶十分不同,日後你可以給它配一隻雌獸,儘量將它的作用最大化。”
她聞言心裡有了一些想法,但是培育翱天一事現在還急躁不得。
目前最重要的,還是進入眼前這個洞窟,但是要看看那人畜無害的姚正城是何方神聖!
楚睿的速度很快,一套陣旗佈置完畢,接著對她點頭。
二人便在翱天的指引下一步步邁進那洞窟之中,洞窟裡很黑,好在二人神識都不弱,沒有什麼影響。
洞窟的位置處在兩座山峰的低窪交匯,水流充沛,且又是一個海島,所以洞窟裡極其潮溼,石壁上全是沁出的水珠,就連走路也會淌出“拍啦”的聲音,細聽,這聲音中還有微微的嘶嘶聲,不知道是否有其它的什麼異獸。
他們就在這樣安靜又有些詭異的洞窟裡前進,直到通道里出現幽暗的黃色光暈。
翱天極懂事的停下,轉頭往回飛,緩緩落在隴西月的靈獸袋上。它倒是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,知道自己起不了什麼大作用,也該到了回去的時候了。
隴西月見它這小模樣,直覺最近它是越發的機靈了,不禁動容的輕輕點了點它額頭,靈獸袋光芒一閃,翱天跟著消失。
“小心一些。”楚睿叮囑了一句,走在了她前方。
轉過一個彎道,姚正城那瘦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,而在姚正城的前方,案桌上立著足足八個盒子。
第一個盒子已經開啟,裡面裝著一雙繡制著雲雷紋的靴子。雲雷紋是一種能增加速度的刻制陣法,而靴子,本身就是最常見的速度型法寶。
雲雷靴散發著金光,不過卻越來越淡,他們之前看到的黃色光暈就來源於此。
姚正城正在釋放法訣,從他散發的威能來看,修為應當在築基中期往上,倒真是深藏不露。
他或許已經知道隴西月、楚睿的到來,然而他正處在關鍵的時候,無暇分身,這才任由他們打量。
從他釋放的手印來看,分明就是要對法器認主。那雙雲雷靴是三階法器,對速度增幅大,是他目前最合適認主的法器了。
他明明剛剛才十歲,對修煉只是略微有所涉足,就連個頭都不過剛到隴西月的腰部,竟然能夠在重銘島實施竊取楚睿白玉笛的陰謀。現在來看,他的手法那麼熟練,曾經一定做過不少次。
所以,他一定被人奪舍了!
得出這個結論並不難,更難的是,這個人奪舍一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?各種疑問困惑著二人。
不過,想要解惑也很容易,打敗他,一切都能知曉。
趁他分身乏術之時,楚睿抽出軟劍,劍身一抖,鏗然有聲。
隴西月也緊隨其後,取出神木瑤琴,退後就地坐下。
她早不是當初無力的女子,在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