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個問題,你家老祖宗那手九霄環佩威名遠揚,我實在非常想見識一下。就是不知道《戰神闕》有沒有剋制手段?”
隴西月想了一會,回道:“隴家有兩本頂級功法,乃《戰神闕》和攻擊力最強的《絕生之地》,兩者互相剋制。總得來說,這兩者都是分做九層,每高上一層就會對另一者進行剋制。兩者均是越高層,對聽者造成的神識傷害就越大。”
“第二個問題,你隴家近些年是不是失蹤過一些女子?”她眼睛一眯,警覺性頓起,困惑不解:“喬公子是認為我隴家有很多女子失蹤?”
喬蒙倒是一笑,頗有些雲淡風輕之感,道:“也不一定是很多,幾個總是要有的。但主要集中在近幾年,近十年左右。”
“我不太清楚,這些年隴家沒有傳出有女子失蹤,要說有也不是隴家女子,是家主夫人,她是八年前失蹤的。”喬蒙點點頭,輕聲道了一句:“很好。”
隴西月看著,一頭霧水,總覺得自己捲進了一個大風波里,只有儘快脫身才能自保。
“第三個問題,隴家後山佈置了法陣,沒有陣旗根本進去不了,我想要知道,那座美人峰,到底種了些什麼?這很重要。”
她皺了皺眉,儘管知道喬蒙要問的問題肯定不簡單,卻也沒想到這樣困難,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為難的開口:“那裡只有隴家嫡系可以接近,便是接近也只是在法陣前面的石臺上,嫡系都不曾進去過,我很難知道里面種植過什麼。”
她試探著看了喬蒙兩眼,見他不願意鬆口,心裡清明,這個問題她必須回答,只得無奈道:“我需要一些時間。還有,如果這事關係重大,我會隨時拒絕和你合作。”
喬蒙沒有為難她,理解的點點頭。
“那麼喬公子準備何時開始突破中期呢?”她想到喬蒙提出的另一個要求,不願多欠其人情,也想早些解決落實這事,卻又突然想起喬蒙沒有給過她什麼證明。
況且,她一個低階修士也不可能讓築基期的喬蒙為她發個心魔誓之類,同時也為了以後還有轉圜餘地,她話頭一轉,問道:“公子能否給西月一個憑證呢,日後坐您的船前往中州,恐怕行事急促不能與公子同往。”
喬蒙拿出一塊銘牌,暗金色,四周有波浪花紋,上書奇珍兩字,道:“我很欣賞你,隴姑娘,這是奇珍閣的門卡,只要你有這個,奇珍閣所有商鋪都會承認,不僅所有貨物會八折優惠給你,還可以免費乘坐奇珍閣的商船。”
他停了一下,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,接著說:“這卡在整個中州也不過五百張,我手裡也只有三張而已。隴姑娘……”
隴西月十分有眼色的的雙手接過,向喬蒙道了謝。
喬蒙卻是突然板起臉,厲色道:“我現在給你,是因為我有能力讓你跑不了,你不要辜負了我。”
他突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,隴西月捏著門卡的手青筋凸起,緊緊的扣在了一起,挺直的背脊都有些顫抖,她硬著氣性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我會做到的,公子也要做到才是。”
喬蒙收回威壓,滿意的點點頭:“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,那個孩子,我會答應你,交代給我的僕從,多帶兩個人去中州。”
隴西月鬆了口氣,雖然受到了要挾,但心卻安穩下來,只有他施壓,給出的承諾才能保證是有用的,是真心實意願意帶她去中州的。
這喬蒙,心思深沉,他問的幾個問題看似毫無相關,但是其中一定有其深意。
她不由懷疑,他到島上來的目的絕對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麼簡單,到島上來絕不是隻為給那個人做擋箭牌那樣簡單,很大的可能也是衝著隴家後山的寶貝來的。
二人達成了共識,趁著隴家人還沒有回來,隴西月取出自己的法器,那是一把瑤琴,長約三尺六寸五,寬六寸,厚兩寸,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,象徵著天圓地方,琴體上共有五絃,皆為純絲,乃三品法器。
她緩聲對喬蒙說道:“公子要心思平靜,不要多慮,像平日裡修煉一樣。”
言罷,她開始撫琴,右手投彈琴絃,左手按弦取音,一聲輕輕的“叮”響起,小院子裡就像緩緩吹起了暖風,這風像冬日裡初晨的陽光,輕柔的在面板左右搖來晃去。
小驢兒感覺到一陣舒適,連忙回頭,就見他那大姐姐,右手輕輕的托起琴絃又抹過,對著琴絃勾、挑、打、摘,左手配合著右手帶起琴絃,一會兒推出一會兒抓起,那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,讓人看著爽心悅目,心神愉悅。
琴音隨著她的動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