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的人費盡心思,在島上鬧出這麼多事情,其目的直指長居在後山的老祖宗,可是後山有老祖宗全盛時期佈下的陣法,想要對老祖宗下手,完全可以利用隴政引出老祖宗,還可不用顧忌陣法之力,是一條不錯的計劃,隴西月不明白喬蒙所說的請不到老祖宗是何意?
喬蒙沒有解釋,反而反問了幾句,“你這兩日一開始不是聽到了隴家參與的那場大戰,一切都是從那場大戰開始的,歸根究底,你沒深究你家老祖宗為什麼要封鎖這個訊息嗎?”
細細的聽著,她突然就想到了隴家失蹤的上一代家主,老祖宗為什麼封鎖訊息,封鎖的物件不就是南沽島的散修。
隴淵深得民心,族裡有許多有才有志之士都是隴淵的擁戴者,老祖宗這是要封鎖南沽島上那些對隴淵念念不忘的人啊,比如靈植師梁敏,比如商鋪掌櫃徐成。
如若當真如此,那麼,這個故事除南沽島外,知道的人一定不少,隴淵,到底去了哪裡?她心裡一跳,看著喬蒙輕聲道:“喬公子……莫非知道我隴家前任家主的去向?”
喬蒙意味深長的一笑,面前這隴西月真是個聰慧的人兒,不需要他多費口舌,“只是說在大戰裡死了,被你家老祖宗拿來擋了刀!”
隴西月一驚,今日這訊息真是如夏日驚雷,一下接一下的轟隆作響。
怪不得當年大戰還沒有結束,隴政就帶著隴家的人先回了南沽,這是,老祖宗故意把他支回來的?
她腦子飛快的轉著,如果喬蒙所言非虛,那還有一點,老祖宗一直把隴家大伯帶著身邊是何意?是虧欠還是顧忌。
她看著喬蒙,發現他好像很喜歡看別人不可置信的表情,內心一番成算,索性攤開直言,對喬蒙說道:“那喬公子此行是要從隴家得到什麼呢?是在坐等隴家敗落,然後接手隴家一手開創的南沽島?最重要的是,你為什麼要把這些訊息告訴我?”
她心裡的疑惑不比之前少,喬蒙這個人一開始看著像是很冷峻,接觸之後就變得十分善談,特別是對著隴政,他八面玲瓏,極盡獻媚之言,總之,無利不起早,好幾個南沽島都不知道的隱秘他憑什麼告知自己。
談話中,掌握主動權是很重要的,她得反客為主才能佔據有利地位。
“因為你很聰明,我告訴你這些,是要你拿同樣的資訊來回報。你知道,奇珍閣畢竟做生意的。我想要在南沽島得到什麼很顯然,而你對隴家的厭倦,我也看得見。”
隴西月藏在長長衣袖裡的手不禁握成拳頭,這喬公子的眼睛實在是太毒,她從沒有在他面前表露過對隴家的不滿,自認一直隱藏的很好。
喬蒙又接著說:“你也不必詫異,我從小也不喜歡在待在家族裡,我娘是我父親納的妾,我是庶子,我就總想著要帶我娘離開。”
他眼神開始變得深情,還帶著深切的悲痛,落寞的對隴西月說了一句,“看見你就像看到那時的自己。”
修真界中,女修的地位一直不算太高,在還是低階時更甚,需要面對的困難除了靈石,丹藥,法器外,還有來自男修的鄙視和欺壓,很多時候男修都會低看女修一眼。
當然,這其中為了走捷徑而獻身給其他大能的女修也不在少數,喬蒙這樣的模稜行為在修真界並不少見。
這話裡隱隱的調戲隴西月察覺到了,可是她不能接受,儘管只要她迎合,接下來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,還能得到不少好處。
她眨了眨眼,頗為不屑,“喬公子天資縱橫,接人待物更甚,現在談起感情來西月都差點要當真了。”
喬蒙見她極其厭惡這一套,懨懨的收回目光,正色說道:“隴姑娘,在下說的都是心裡話,不過姑娘既不愛聽在下就不說了。話又說回來,隴家今日去請老祖宗估計是白忙一場了。”
隴西月見他轉了話頭,也不再追究,便順著說,“這傳言一事老祖宗既然要瞞著,肯定就不會出來闢謠,如果背後的人要翻出事情真相,說老祖宗殘害後輩,那也有一個人比老祖宗合適。我家大伯隨著老祖宗修煉了十多年,最有資格來替老祖宗說話,還能解釋那後山的妖物傳言。要是運作得好,說不準還能為隴家贏得一番喝彩。”
如今隴政一意孤行非得請老祖宗出山,之前打了隴嘯的臉這麼快就要被老祖宗打回來了,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。
只是這樣一來,受辱的隴政,傲氣的隴頒,二人相處,難保隴頒兩兄弟不會因為此事心生恨意,從而兩生嫌隙,加劇隴家內部的分化,真是一步好棋啊。
這幕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