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蒙剛剛突破了困住他許久的瓶頸,這會兒心情正好,沒有看見隴西月眼底一閃即逝的憤恨,只見他興致勃勃的詢問,“這功法對你們而言可有何限制?我的意思是,修為方面。”
他說的話稍顯混亂,咋聽之下會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,可隴西月明白他的意思,本就心情不太爽朗的她,強自笑著回答:“這功法對修煉的人資質要求比較高,此外,在助他人突破一事上,只能幫助比自己高出兩階的人,隨著進階難度增加,跨度會更低。再高,根本起不了作用。”
“原來如此,”喬蒙看了她兩眼,目光有打量的意味,“你們隴家有多少像你這樣的資質傑出之人?”
“並不多見,族裡的姑娘更多是修煉《水雲》功法,《水雲》在修為限制上、資質要求、還有成功機率上都比《破障》要低一些。”隴西月何嘗不知道喬蒙在打什麼注意,他是個商人,要是得到了《破障》功法,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子遭難。
她本著不妄造罪孽的心態,開口說道:“不過這樣的功法是有弊端的,彈奏的人心不寧,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。而且,短時間裡頻繁操作會損及彈奏者的壽命。”
見喬蒙仍舊沒有打消念頭,她最後勸了一句,“喬公子,修煉《破障》的人會受天道限制,她們進階要比別人困難的多,隴家這麼多年,築基期的《破障》修煉者只有寥寥數人,再往上,培養金丹期的話,要付出的代價可比一般人結丹,要多上好幾十倍。”
這一次,喬蒙終於有些動容,他輕輕嘆口氣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看來,你想要逃出南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!”
他心裡算了一筆賬,知道這事不夠划算,還得從長計議。
目前得到那美人胎中之物才最要緊。
“喬公子放心,我一定會回答上你最後一個問題,到時,咱們就算是兩清了。”他剛回過神來,就聽到隴西月再次開口強調,送客的意思很明顯。
他有些不自然的撇撇嘴,“那是自然,但是日後還希望咱們有合作機會。”
在這方小小的院子裡,在沒有準備靈石,靈氣也不夠充裕的情況下,經過她彈奏的琴音居然能調動周圍靈氣的活躍性,能夠破去他體內的狂暴,實在不簡單。
經過這一次突破,他嚐到了甜頭,對隴西月的想法也發生了轉變,能擁有一個這樣的女子,日後突破將會降低難度,且將她帶去中州再想辦法把她控制住……
雖然不願強迫她,可這樣的誘惑,實在太大了。
無論是誰,只要是修真者,他就會遇到進階,突破,多多少少都會有難題。
隴家《破障》功法毫無攻擊力,修真界的女性都不會修煉這樣的功法,根據隴西月剛才的說法看,這功法要求心境平和,又對資質要求甚高,難以找到合適的女子來修煉。
即便是找到了,還要花時間培養,十分不划算,思慮間,他對隴西月已經抱有志在必得之心。
隴西月當然對喬蒙所想一無所知,只當他已經打消了培養隴氏女的想法,根本不知喬蒙已經生起豺狼之心,對她虎視眈眈。
送走春風得意的喬蒙,她開始謀算要怎樣獲取問題的答案了。
首先,她要仔細想想喬蒙那句話,“後山種了什麼靈植?”
難不成後山還種有神木?不,不會,她記起喬蒙問得第二個問題,“隴家失蹤的女子,”他當時的口氣很肯定,還有一開始他問了老祖宗功法,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,他在問老祖宗九霄環佩的缺點?
她將三者聯絡在一起,就想起隴郊音今早所說的後山有妖物吃人一事,或許這妖物就是一種會吸食血液的怪異靈植?又想起之前梁敏曾給過自己一份養育靈植的玉簡。
她趕緊從屋裡找出那份玉簡,貼在額頭上,直接讀取其中的內容。
不久,她沮喪的放下玉簡,很顯然其中並沒有介紹什麼會吸血的靈植。
她雖然熟讀各種書籍,但在她的記憶裡,會血食的靈植大多是藤本。即便是妖植也是慢慢把人困住而後吸收掉,不會直接吸血。
想了一會兒沒有什麼頭緒,於是她走出門,叫上小驢兒一路隨她到橋鎮去。
那日她接了梁敏因要突破而釋出的任務,這兩日一直忙著也不知道梁敏是否成功進階,這會兒就正好過去看看。
她很快帶著小驢兒到了橋鎮,橋鎮大片靈田裡只有兩三個人,與她前日所見大相徑庭。
畢竟人心亂了,誰還有心思來種田。
直接到了梁敏的洞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