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女的......煉氣八......築基期,十七天。”
“無妨......做得不錯......獎勵,你好好安排......安撫好......情緒......”
“好,那......楚漢那邊......做些什麼?”
“你不用管,我自有......異蟲擾亂……接下來......去準備你該做的事吧。”
隱隱約約的話語聲傳過來,斷斷續續的傳進隴西月腦海裡。
“醒了?醒了就起來吧!”一個帶著些許輕佻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將她驚醒,猛地睜開眼,卻感覺渾身毫無力氣,她不停眨眼,視線才漸漸清晰起來,眼前仍舊是一個巖洞,但牆面比之前的通道要光滑許多,牆壁上掛著數盞明燈,造型奇特,火焰幽藍,門口處放置著一個石桌,石桌上配著白玉的茶盞,整體潔淨。
按石室整個佈局來看,她此時應該正躺在這石室的床上。
而在她眼角處正有一抹黃色若隱若現,估計就是將她打暈的幕後黑手。
她費勁挪了挪頭,從枕頭上摔下來,額頭磕在堅硬的石床上,疼得不輕,但這角度正好夠她直視跟她說話的那人。
只見那人面色有些蒼白,估計是長久不見陽光所致,可他形貌俊朗,身體高大,穿著一身黃色的僧衣,披著紅色的袈裟,黑白相間的僧鞋,還有那明晃晃的光頭,實在難以想象,這困住她的人居然是一個,和尚!
在寰真界,大陸共分作五個板塊,其中佛法就獨佔其中一整個板塊,可見佛宗在寰真界有著相當重的分量。
佛宗信仰天道,相信生死有命,講究濟世為懷,以積善果,攢運道,生信仰之力,從苦海之中獲得永生之體。
因其慈悲為懷,故寰真界的修士對佛宗多少都帶有好感。
所以當她看見困制住自己的居然是個和尚時,才會大驚失色。
如今她不能動用體內靈力,顯然是被下了禁制,又渾身痠軟,能做的只有眨眼呼吸,還失去了與儲物袋,靈獸袋之間的聯絡,境況相當糟糕。
她半癱著,髮絲凌亂,狼狽至極,反倒是那和尚,面目輕佻,無聊的撥動著手裡的佛珠,歪頭看了她兩眼,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,好似十分享受看隴西月垂死掙扎的樣子。
他拂了拂案上的幾樣東西,輕聲開口,“你好東西真不少,”他隨手拿起一個玉盒,揮手開啟,一股霧氣瀰漫開來,他“嘖嘖”了兩聲,繼續說道,“居然是鬼蘭,小姑娘,聽說你築基之前才煉氣八層,速度這麼快,恐怕是服用了火蓮子吧?”
隴西月瘋狂的眨眼,表示自己有話要說,可那和尚看了她兩眼又把頭轉過去了,居然開始自我介紹起來,“小僧法號無邪(ye),金丹中期,前些年受了重傷,現在正在琉璃島養傷,可是數年沒有成效,”他長長嘆了口氣,接著道:“小僧自認皮囊不錯,修為也算有所成就。”
言罷,他放下手裡的玉盒,雙手合十,道了一聲“阿彌陀佛”,站起身,跨了一步,蹲在床前,湊到隴西月面前,“本不該妄動凡心看上別人,可姑娘你長相清麗,氣質溫柔,又實在是蕙質蘭心,還差點就讓你逃掉了。更何況,前不久你還築基成功,依小僧看......”
他輕輕撥開隴西月額前碎髮,替她理了理衣襟,完全不理會她眼中的驚恐之情,也不顧她體表劇烈的寒顫,猛的在她頸脖吸了口氣,陰森的像一條毒蛇,“最重要的是,你還持有處子之軀,與你雙修,於小僧的傷勢大大有益!”
何為衣冠禽獸,今日這無邪給她深深上了一課,長得人模狗樣,還是僧侶打扮,說的話卻是歹毒異常,令人生厭。
說了那麼多,到底來,是看中她的修為,想將她變作爐鼎。
爐鼎是什麼,在寰真界,爐鼎就是一個採補器皿,有一些功法,可以吸取女子修為己用。正道修士好面子,哪怕有,明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。但邪修中此風極盛,一些大能尤為喜歡養一些爐鼎,或為取樂,或為採補。
總之,對被採補的人而言,百害無一利。某種程度上看,跟修煉《破障》極為相似。
恐懼湧上心頭,隴西月此生最討厭的就是被控制,明明一個月前她還苦苦為自己的自由而戰,卻沒想到現如今剛出虎口又入狼窩,真是世事難料。
可該怪誰呢,除了《破障》,她什麼都不會,識海里的兩本書一點反應也沒有,靈力被禁錮,也不會有人從天而降來救她。
修真一途,實在寸步難行。當真.